“哥哥!我们一起去上学吧!”清晨,驸马府的下人一开门,就看到一个绿色的身影。
“请小王爷前厅稍候,我们家驸马爷还没有起来。”驸马府的下人看见此人当即一脸苦相,昨天就是这位小王爷缠着他们家驸马非要送他回家的,怎么今天又找上门来。
“慢着!前厅就不用去了。”白熙精神抖擞走出门,在门槛上堵住沈明,“小王爷,我已经收拾好了,只是公主还没有醒。我看我们就直接去天一书院吧。”
沈明紧紧盯着她,她又何尝不是呢。与其放这个祸害进家里来捣乱,不如让她御敌与家门之外。省得这些事惊动忙于朝政的长仪公主,同时,也能避免长仪公主知道她最大的秘密。
今天的课程,军事院武德校场,院首大人吩咐,为了提升天一书院学生的成绩,所有报名参加真名比才的学生不得缺席。接到这一消息的白熙当场抱着自己的笔瑟瑟发抖,我是一个文人,文人!我怎么能参加这么野蛮的课程。
“吴宇!吴宇,哥!我是一个文人,一个文人。”文人白熙抓着栏杆坚决不撒手,“你不能这样见利忘义。你不能出卖自己唯一的异父异母的亲弟弟!”
“来吧我亲爱的弟弟,哥也是为了你好。”吴宇放开她的衣服,非常耐心地掰开她抓着栏杆的每一根手指,把她扛到肩上,“就算不为清河郡主,你也为了长仪公主争口气呀。”
末了,吴宇在她耳边低声道:“哥不是不帮你,昨晚我赌场都没去,悄悄帮你去红榜擦名字了。可惜我也没办法做到无痕迹擦掉,对不住了弟弟。”
混账!早上写的字你晚上才去擦!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然后,她就在万般委屈中,千种无奈中,沐浴着书院众人的目光被吴宇扛到了武德校场。
“诶,你说,小白世子和他表哥会不会是那个……”有人在背后悄悄咬耳朵。
“哪个?”听话的人十分不上道。
“那个。”说话的人用手比作剪刀,伸出半截袖子做出剪得动作。
“断袖啊!”听话的人恍然大悟。
简直混账啊!无话可说。
被放在校场的那一刻,她终于了接受既定的命运,人嘛,早就该知道,天命难违。
任你眼中泪千行,天命面前全白忙。
“吴宇我问你一件事……军事课都上些什么?”
说起来,自进入天一书院,她就一直以身体原因为由在军事课请假。对于旷课的事情,她另有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本来嘛,身为手握重兵的长宁王的世子,军事课出挑难免会引起朝廷的警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于她这种蓄意逃课的行为,长宁王是恨得咬牙切齿,奈何女儿身在京城临安鞭长莫及。
“各位学子,今天我们操练的是,负重越野。有困难的同学请量力而行,但是,我要提醒那些参加真名比才的同学,在你们的比才中,身体素质将是你获得好成绩的重要基础。”校场上的京卫校尉敲响铜锣,“话不多说,万事靠自觉,请大家上前领取你们的负重,两个时辰后,我要在存云峰的山顶见到你们。祝大家好运。”
什么!她虽然多年没上过军事课,但是这个鬼项目是什么时候加进去的!
背上配重的那一刻,她心里想的全都是“中计了”三个字。裸的针对!知道她身体不好,故意的!
“白驸马如果坚持不住可以向那边的夫子请假。”朱二背着负重潇洒地大步走过。
“这个混账!”白熙狠狠啐他,我不敢骂吴宇我还不敢骂你吗!
双手托住配重,咬牙跟上。她就不信了,堂堂长宁王的女儿怎么能输给这个家伙。
一个时辰后,白熙在城门口。
“弟弟你怎么不接着走了?”吴宇一直没有走,就跟在她身后。
“我再也不走了。我不是长宁王的儿子!”她抱着吴宇老泪纵横,“我错了哥,我爹没有我这么个儿子!我错了!放过我吧。”
“少爷喝药。”白熙的书童端着热乎乎的药碗,难为白家的书童居然在城门口都能让她喝上一口热药。
白熙口干地嗓子快冒烟了,夺过药碗一饮而尽,“咳咳咳……兔崽子你要烫死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