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枪……别开枪……”聂夏鸾惊恐地喊着,声音越来越小,两腿一软,彻底倒下。
“喂——”朴佑臣稳当地接住了聂夏鸾,大喊一声,没喊醒她,不知所以。
“你家这丫头没事吧?!”李兴一从车里探出头来问道。
“你觉得呢?”朴佑臣抱起聂夏鸾赶紧上车,”见鬼!跟那时一样!开车!开车!去我家!“
李兴一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还问了句怎么回事,朴佑臣摸了摸聂夏鸾的额头,那上面渗出了冷汗,眼睛紧闭,眉头紧锁,像正在经历着什么浩劫一样。
“可能感冒了。”
聂夏鸾看不清周围,一片混沌的白,她想前走了一段路,环境一点也没变,再看看脚底下,仅仅是自己的脚底下那一方范围,是清澈的、如明镜一般的静止的水,她抬脚,落下,激起一小阵波澜,又恢复平静,那里面她能清晰地看到自己。
她朝周围大喊,没有人回应她的问话,亦没有回声,但这份安静却没有给她再带来一丝恐惧了。
她在好奇中继续探索,什么也没有得到,心中不慌、不乱,慢慢地走着。突然,周围的环境变得开阔明了,远处是水天相接,以地平线为轴,线上线下是对称的美丽的蓝天白云,依然一个人都没有。
聂夏鸾似乎很熟悉这个地方,她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即便这个地方没有任何路标,到处都一样,她竟然如这里有个路口一样,她左看右看,最后稍微偏左走了去,走着走着,一架钢琴赫然出现在眼前。
她微笑着走过去坐下,打开琴盖,指尖律动,温雅,柔美的音符流出,扩散至整个空间,让人愿追逐它至远方。
翌日,聂夏鸾在自己的床上醒来,大着肚子的婶婶一脸担忧地坐在床边,聂华珉趴在床边,像是等了很久一样,见聂夏鸾醒来,开心地蹦了起来:”妈妈妈妈!姐姐醒了!”
陆欣柔轻轻握住聂夏鸾的手,关切地问道:”感觉怎么样了?会不会有哪里不舒服?不然的话今天先不去学校了,请个假。“
聂夏鸾摇了摇头便起床,笑道:“不用婶婶,你看我什么事都没有,学校可是快要考试了,我要是不去上课,第一名可就要被薛幼玙夺了,我可不能输给她!”
见聂夏鸾这么说,陆欣柔才稍稍放心了下来,牵起聂华珉说:”那快下来吃早饭哦,不然一会该凉了。”
“嗯嗯!”
聂夏鸾迅速洗漱下楼,聂东久已经提前出门,顺带送聂华珉提前去了学校。照往常,上学这件事情,聂夏鸾是从来不麻烦聂东久的,因为金尚凌的专车总会按时过来接着聂夏鸾一同去上学的。或者,两个孩子的上放学会有郑玄哲接送的。
餐桌前只有聂政道和陆欣柔了。
“爷爷早!婶婶早!”聂夏鸾问好后坐下,夹起煎蛋就往嘴里喂,直到面包都下去一半了,她似乎才发现有什么不对。
“玄哲哥呢?”聂夏鸾问,”该不会昨晚又留在调查部加班没回来吧?“一边说着,还一边张望着楼上郑玄哲房间的方向。陆欣柔听到这句话差点连筷子都没有拿稳,聂政道只是淡定地吃着早餐。
“爷爷你劝劝玄哲哥嘛,工作别老那么拼命啊。“聂夏鸾喝净最后一口牛奶,起身背上书包告别,”我先去学校了。“
直到听到关门声,陆欣柔才表现出了慌张和着急:”爸,夏鸾她……真的忘了……“
聂政道此刻也是愁眉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