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夏鸾更疑惑了,这个人为何如此善变?
”朴佑臣来了,跟他走,这不是你呆的地方。”俞越说。
”可你……我知道我打搅了……”聂夏鸾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刚才出去之前还对她做了那样的事,还让她早些休息的,虽然自己不是要赖着不走,怎么一转身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什么都变了,真的太奇怪了。
俞越,只是突然清醒了。
”郑玄哲明天会在个小诊所醒来,你们今晚没来过这里,郑玄哲什么也不知道,明白吗?“俞越说。
聂夏鸾明白,他的意思是什么都不要对郑玄哲说,她没有义务要替他隐瞒什么,可也不抗拒,只是,为什么啊?
”如果不想你今晚见到的所有人都到地底下去的话,就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俞越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一般,冷冷地说道。事实是,抱歉,你知道得越少越好。他在心里这么说。
李兴一开着车,聂夏鸾坐在副驾驶座上,朴佑臣在后座看着郑玄哲。
气氛很凝重,因为没有人说话。
“你们有事瞒着我对不对?”聂夏鸾突然说道。
“那也不是俞越的家,时间呆长了不好。”朴佑臣有一搭没一搭说着。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聂夏鸾眼中的光暗了下去,”有件事情,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可是就我不知道,你们总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某些活动,为了达到某个目的,俞越很奇怪,你们也很奇怪,尤其是你。”聂夏鸾凭直觉说出了所想,她并没有转身看后面的朴佑臣。
“花开自有期,花若不想开,花农也没辙啊。”朴佑臣一脸无奈样地说道,“不是我们奇怪,有些事啊,我们谁也左右不了。”
聂夏鸾没再说话,面对某件事情的无力感她也曾有过,既然不便说,她也不强求。但是,答案,她一定会自己找到,因为她一直有个预感在心里,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什么事?什么人?什么时间?在哪里?
她不知道。
聂夏鸾恍若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啜泣,含泪,直到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让人心碎。她的心突然间揪了起来,为何自己的心里也会有恐惧和悲伤?像沙石迸裂,像洪荒大水,突然间不可抑制地从心中涌出,她的肩膀开始抽搐。
“咔嗒”的上膛声传来冰冷的讯息,子弹咆哮而出……
一时间,她根本没办法思考。
“夏鸾!夏鸾!”朴佑臣焦急地叫着。
车早已停下,朴佑臣的声音之与聂夏鸾,好像很遥远的呼唤一样,她努力地去听,努力地寻找,眼睛不知看着何处,早已泪流满面,她打开车门,踉跄地下车。
“在哪?是谁?”聂夏鸾问。
“是我啊!”朴佑臣连扶带抱地支撑住她,聂夏鸾自己不知道,她连站的力气都没有,眼前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见。
“别……别哭了,到底是谁在哭?”
“什么谁在哭啊,明明是你自己在流泪!”朴佑臣莫名其妙地回了句,没明白聂夏鸾在胡言乱语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