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的游戏角色身边走过地精、食人魔、牛头人、兽人的时候,我都感叹一番究竟是什么物种在操纵着这些奇形怪状的种族。
当我长大成人之后也练了一个“兽人”种族,原以为兽人会是个心狠手辣的心狠面也狠的狠角色,实际上先天性的驼背再加上绿油油的皮肤,让人打心底里就无法接受。
今天我写了一份预期增长比投资分析报告,我每次写经济报告都胆战心惊、彷徨不可终日,生怕点错了天文数字金额的小数点,最后落得个赔尽家财、锒铛入狱的下场。
而我能想到的能解决这件事的灵丹妙药就是逃到朝鲜,那里没有网络,没有身份识别,没有到什么都没有。
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爱因斯坦也曾帮隔壁的小女孩做过小学数学题,最后这位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把两道题全都答错了。
最近无论是工作还是爱情都不太顺心,与在网吧打游戏的安娜搭得上讪这种难度简直是难到超乎常理,即使你费尽周折,到头来还是连门都没有。
我以前是压根不信一见钟情这种荒诞滑稽的爱情信条的,但与安娜的酒吧邂逅确实令我暗生情愫、割舍不下,她拥有着我不可企及的酷。
我有一种莫名的飞蛾扑火的冲动,抽刀断水水更流,虽然飞蛾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但是一见到火烧火燎的火苗,它立马加足了马力然后飞了过去。
我对女孩一直都是一窍不通,以前上学的时候,有次我和我在英语课上认识的女同桌呆到很晚,晚到都能听见远处的鸡鸣。
女同桌跟我说女生宿舍门已经关了,不知道去哪,可能她当时在暗示找个酒店之类的。
但当时我是出了名的一根筋,我不信邪地花了十五分钟敲开了女生宿舍的门,然后和宿管阿姨大吵了一架。
还有一次学校组织野营,我和女同桌待在一个小帐篷里,她问我以前亲吻过女生没,然后又问想不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当时并没有过亲吻经历的我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我自己赌气在帐篷外坐了一夜。
最后那个英语同桌再也不理我了,我也再没见到过她。
现在遇到的安娜让我切实体会到了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那是有丝许甜蜜的带着数不尽夜晚的苦涩的思念。
其实故事都是老调重弹了,男孩和女孩,男孩失去了女孩,女孩找到了另一个男孩,男孩忘不了女孩,最后成了一个找不到红颜知己的孤魂。
公交车譬如戈多一样迟迟未到,冬季强有力的凌冽之风冷得我都激凸了,我闭紧了干涩的嘴巴,以免风涌进去然后闪了我的舌头,立起衣领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如同阿拉伯人一般。
我戴上了我英语同桌当年送我的耳机,里面有音乐响了起来:“可能是寂寞/空气变得很稀薄/满城霓虹开出荒漠/还为你等着/我的心快要死了/要有什么刺激我魂魄/太深太多/爱会走火入魔/任你自由的/耗在我苦中作乐/这城市那么空/这回忆那么凶/这街道车水马龙/我能和谁相拥/这眉头那么重/这思念那么重……al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