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了!醒醒吧!他肯定是奸细,接近你只是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罢了!他救你,或许就是苦肉计!”闻人悦蓉使劲儿摇着琼皎的双肩,恨铁不成钢的说,“真是无药可救!如今穆风已经走了多时,我想秦兵马上就过来了,我们快走吧!”闻人悦蓉拉着琼皎便欲离开。
琼皎不肯走。没辙,闻人悦蓉便趁其不备将其一棍子打晕,带走了她。
马车已然在竹屋外停放妥当,闻人悦蓉将琼皎抱进马车厢,吩咐车夫赶路。
车夫将马车向南方驶去,直通楚国。
闻人悦蓉在车厢内,将琼皎靠在自己身上,紧紧抱住。余出一只手心疼的抚摸着琼皎的一头秀发。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傻孩子,别怪姑姑心狠,姑姑也是没办法。我不能看到咱们闻人家的江山被外敌夺走!作为闻人家的一份子,你必须要作出应有的代价。”闻人悦蓉念叨着念叨着潸然泪下,哀怨道,“十五年前姑姑为了自己所谓的幸福而弃楚国百姓安危于不顾,致使……”
闻人悦蓉突然哽咽住,双目紧闭,任泪水顺着脸颊流下,狠狠地说:“只怪那穆风没有能力可以救大楚,他不配娶你为妻。”
马车疾驰,驶向楚国。
“元帅,您可算是回来了!”赵希对于冯祜的突然回营欣喜若狂。
“一切可按照我的意思按部就班?”冯祜打了声招呼,在帅椅上坐下。
“白鹤谷只有不足两千弟兄突围出去了,付九将军阵亡。”赵希沮丧的汇报军情。
冯祜轻轻叹息,手扶帅椅扶手,哀伤道:“可惜了这两万弟兄。对了,龚仕可按照本帅的安排行事?”
“全照元帅的吩咐,此刻我大秦已集结十三万大军将楚都围住了,只给他们留下了一面东门。”言毕,赵希挠挠头,不解的问冯祜,“为何不把东门也给围堵起来,将禺都围个水泄不通,令其断粮不攻自破呢?”
冯祜微微一笑:“若是将东门给围住了,云克的最后兵力如何进入禺都?!”
赵希问道:“我大秦军队骑兵甚广,打野战绝对占优势,为何不在外围将他们围而歼之,反倒让他们进城,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哈哈哈,那若是楚军不与我们硬碰硬呢?”冯祜笑了笑,解释道,“此处原是楚国的地盘,这里有什么通道可以通往别国他们一清二楚。而我们毕竟是新主人,对于这里的情况不甚了解。若是楚军向别国求援,那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秦楚附近,只有陈国这个羸弱的小国,不堪一击,但是陈国毕竟也是一方诸侯,拥有一定的实力,想要耗损我们些许兵力也不无可能。况且,陈侯与北方的胡匈关系密切,这就是我大秦一直没有灭陈的原因。倘若陈国请求匈奴的援助,袭击我后方大本营,来一招“围魏救赵”,那我们就功亏一篑了。我之所以让云克能轻松带兵进城,并非放虎归山,而是真正让他们成为瓮中之鳖,进入绝地。”
赵希顿悟后又提出一个新问题:“那您怎么能肯定云克没有派人去联络陈国?”
“这个嘛,有两方面原因。”冯祜端起放在桌案之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继续解释道,“其一,若是我们将禺都给彻底围死了,那就彻底将云克的希望给扼杀了,云克深思熟虑必定不会鸡蛋碰石头,势必要去求援,如果是这样,我们就麻烦了,所以给他一线希望,因为他手中也有人马,硬拼不行,守城倒是可以应付,所以心存这种侥幸心理,他自然不会去联络陈国了其二,联络陈国这种重大差事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起码要有王玺印信为证,至少也得派遣一个官大的人去,而陈侯向来胆小怕事,畏惧我大秦,自然不敢贸然出兵,云克身边没有职位与使者地位相匹配的,自己还得指挥大军,想到这几点他只能作罢。若是我们将他们逼上绝路,那效果就不同凡响了。”冯祜狡黠一笑,“将他们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比让他们里应外合更加恰当吧!”
“元帅真是运筹帷幄,谋略在胸啊,末将心悦诚服!”赵希敬佩的作揖。
“赵将军言重了。本帅也是时候亲自上阵陪他们玩一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