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同闻休一同到了约定的地点。出乎意料的是,那家酒楼今日竟没有开门。不过我看约定的时间还早,便也不觉得十分奇怪,安心地同闻休在附近一家看得到这个酒楼的包子铺坐下,叫了一壶茶和一叠花生。
闻休只是不语地望着那个放下,间或倏而端起茶来抿上一口。我也是看着那个方向,默默地从盘子里面摸起一颗花生放到嘴巴里面,咔哧咔哧地咀嚼。
不过眼看花生都吃了四五盘了,见这日头,约定的时间应该也早已过了,可是那家约定的酒楼也依旧大门紧闭,也没有人到那酒楼门口等候。
期间,我想会不会是其实人是在里面等着,便去扣了扣门,无人回应,门里面也确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最后,值得悻悻对闻休道:“好像没有人来啊。”
说完这句话,我又从袖中拿出那一张书信,打开仔细看了一看,确认是今日此地今时没错,自言自语道:“确实时间地点都没有错啊,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就没有人来呢?”
“上去看看。”闻休道。
我点头表示认同,便同闻休搁下一锭银子,离开了包子铺,直接向那家酒楼侧面无人的阴影处走去。
说也真是巧,虽这是个光线不好的地方,廊庑在此也并未断,那边又叠着几个木质的箱子。这样恰到好处的落脚点,真是叫人不从这儿偷偷上去一回都不好意思。
我正将袖子理了理,准备看看这么多年来我的轻功是否在悄无声息中又长进了。却感到腰间被人一搂,随后脚下一轻,整个人便腾空往上而去。
当脚下再一次触到地面的时候,我已经站在那廊芜上面。腰间的手也随即松开。闻休推开了最近的一扇门,先是向里面看去,随后才在旁边让开一条路,让我也进去,对我道:“没人。”
我一愣一愣的点头,也警觉地四处观察了一下,确实是没有人的,然后低头嘟囔道:“我自己也可以跳上来的。”
纵我说的确实是挺小声的,把闹市关在了门外面,在这个地方自然也是逃不过闻休的耳朵。他冲我浅浅一笑道:“你脚还没好,下次你自己跳。”
我抿了抿嘴,抬眼看他一眼,点点头,也不知道下一次到底是自己跳好还是再闻休带上我跳好,其实他带着我跳,也很好啊。
我们在这两层不大不小的酒馆里面搜了一遍,一个人也没有,连一样有人生活劳作着的东西都没有——一个要招待客人的酒楼,不应该空荡荡如此。
我愣是把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唯一发现可以算是活物的东西,不过是一颗手杆子粗的白萝卜,萝卜尖带点青,还有点泥粘在上面,应该是没有洗过。
我本来并不打算去搜里面看着像卧房的屋子,毕竟我们如此光天化日之下闯入已经是不妥,若再去搜人家的屋子,确实良心不安。
不过看着这人去楼空的样子,我最终还是摸着良心,进了那个长得像卧房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