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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管够

可魏满竟然是林让叔叔的替身,这

怎么还有叔叔的事儿?

林让眨了眨眼睛,有点奇怪的看着魏满,魏满这是即兴发挥的么?好像不在剧本之内,不过发挥的也挺好。

司马越听到巨响,案几翻倒在地,吓了一跳,眼看着魏满与林让吵架,心里突然有些奇怪,总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实在太偏颇,即使是因着要完成主公的任务

但事已至此,司马越若是再说话,恐怕只会越来越乱。

就在就此,林让突然指着司马越,说:“司马越与我如果一同掉在水中,魏公先救水?”

魏满:“”即、即兴发挥?

魏满有点懵,说:“先先为什么会一起掉进水里?”

林让冷淡的说:“打个比方,若是魏公回答不上来,也不用顾左右而言他。”

魏满说:“自然是先救你了。”

“呵”

林让冷酷一笑,说:“就知道魏公是敷衍于我的。”

杨樾:“”这情况怎么突然诡异了起来?

魏满冷喝一声,说:“奉孝!你不要无理取闹!孤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两个人吵得越来越凶,营帐外面都听的一清二楚。

林让还故意踹了一脚地上翻着的盒子,使劲一踹,“嘭!”一声,里面盗版的骠骑将军金银便翻滚了出来,掉在地上。

杨樾震惊的说:“金印!别给摔坏了!”

司马越低头一看,眯着眼睛又看了一眼那金印。

魏满怒喝:“你若是再无理取闹,就给孤滚出军营!孤的身边缺了谁都过得下去!不是非你不可!”

魏满说完,林让轻笑了一声,说:“好。”

他说着,转身便出了营帐门,扬长而去。

魏满:“”怎么觉得心中有些忐忑难安呢?

林让不会真的生气了罢?

杨樾一看,气得不轻,说:“魏公,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了。”

他说着,也转身跑出营帐,大喊着:“奉孝先生!先生!你等等我啊!”

司马越心中也是忐忑,说:“主公”

他的话说到这里,魏满已经头疼不已,摆手说:“你先退下罢。”

司马越点点头,便退出了营帐。

魏满一个人留在幕府头疼,心想着,林让不会真的生气了罢?不会罢?

只是为了逼真,自由发挥了两句而已。

而且林让他自己也自由发挥了

杨樾追出幕府营帐,左右看了看,没看到林让的影子,赶紧冲着林让的营帐而去,准备去寻林让。

杨樾一边走,一边叨念着:“魏满真是的,太可恶了,偷腥竟然如此光明正大,三心二意,真不是个大丈夫!”

杨樾心中愤恨,往前走着,心想若是自己抱得如此美人归,绝不会三心二意,非死心塌地不可。

“嘭!”

就在此时,杨樾一个没注意,突然撞到了什么,抬头一看,说:“司马伯圭?”

杨樾上次与司马伯圭“打架”,那之后二人便没有说过一句话,今日没成想这么晦气,先是看到魏满“出轨”,然后又撞到了司马伯圭。

杨樾一脸不耐烦,准备绕路走开,司马伯圭却拦住了杨樾。

杨樾心情不好,他远不如司马伯圭身材高大,却气势十足的抬头说:“找打架?”

司马伯圭脸色十分冷漠,拦住杨樾,说:“伯圭等杨公很久了。”

杨樾:“”果然是来堵自己的,不过就是打架,谁怕谁了不成?

司马伯圭却说:“伯圭有话与杨公说。”

杨樾狐疑,上下打量司马伯圭,说:“有什么话,就现在说,我还有事儿。”

司马伯圭抬起手来,杨樾吓了一跳,赶紧戒备,他可没忘了当时司马伯圭一拳,把虞子源的手臂瞬间打青了。

杨樾戒备的说:“你做什么?”

哪知道司马伯圭抬手不是要打架,而是一脸肃杀的

赔礼道歉。

司马伯圭拱手说:“日前多有得罪,是伯圭冲动,还望杨公海涵。”

那日虞子源与杨樾撞破了司马越前去幕府营帐“偷盗”,当时司马伯圭一时冲动,便打了虞子源,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去偷盗。

但是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无论司马越是不是被陈继“洗脑”,司马伯圭显然都冤枉了虞子源与杨樾,那二人并非找茬儿,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司马伯圭当时很是冲动,毕竟护短心切,没想太多,而且弟弟刚刚死里逃生,他怎么可能让司马越再受一点子委屈?

如今想起来,的确是司马伯圭的不是。

司马伯圭此人恩怨分明,而且敢作敢当,今日一早上起来,就想去找杨樾与虞子源道歉的。

杨樾与虞子源前去淮中探查,今日便要回营汇合,司马伯圭早早去迎着,哪知道迎岔了,没有看到二人,后来才后知后觉的听说,杨樾与虞子源已经到了营地。

司马伯圭便赶了过来,正巧看到了从幕府营帐中气冲冲走出来的杨樾。

杨樾目瞪口呆的看着司马伯圭,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如此傲气的司马伯圭,竟然

向自己赔礼?

杨樾陡然升起一股自豪感来,他这人是明显的吃软不吃硬,便摆手说:“罢了,你既然已经知道错了,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混人,咱们往后还要一起共事,不该有诸多罅隙才是。”

杨樾说起大道理,那是一溜一溜儿的,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吴邗太守了,官腔还是会打的。

杨樾与司马伯圭正在说话,司马越便从幕府营帐中走了出来,正巧看到了兄长。

兄长一大早上不见人影儿,没成想正在与杨樾说话,前几日两个人还打得眼红目赤,突然和平相处起来?

司马越有些奇怪,不由多看了几眼。

哪知道这么巧,虞子源安顿了兵马,也准备来幕府营帐去找魏满禀报事宜,便从远处走了过来,正巧看到杨樾与司马伯圭哥俩好的模样。

司马伯圭既然道歉,杨樾也没有不应承的道理,便拍着司马伯圭的肩膀,说:“算了,以后咱们还是好兄弟。”

虞子源远远的看着,杨樾的手搭在司马伯圭的肩膀上,动作很是亲昵的模样,不由眯起眼目来,脸色有些发沉。

那种已经超越平常的独占欲,让一向沉稳持重,儒雅名士的虞子源,仿佛浸身在火焰之中一般,不断的灼烧着心窍。

虞子源本想转身默默的离开

林让出了幕府营帐之后并没有走远,眼看着杨樾与司马伯圭哥俩好,又看到虞子源与司马越站在远处“偷看”,便一眯眼目。

林让仿佛想到了什么坏主意,从斜地里突然埋头走出来,“嘭!!”一声,直接撞了杨樾背心一下。

“啊!”

杨樾被撞得不稳,没有防备,往前一扑,“咚!”,像是撞钟一样,直接撞在了司马伯圭怀中。

司马伯圭因着早上去迎杨樾虞子源的队伍,因此是着介胄的,杨樾的鼻子狠狠撞在司马伯圭的护甲上,鼻血长流倒是没有,反射泪却流了下来,登时涕泪交流!

司马伯圭吃了一惊,说:“杨公?”

杨樾捂着自己的鼻子,趴在司马伯圭怀中,那边虞子源果然登时就“炸”了。

一点子也没有平日里淡定,不甩杨樾一眼的模样,本已经转身要走的动作突然顿住,迈开大步,一脸肃杀的走了过来,一把拉住杨樾,从司马伯圭怀中拽出来。

杨樾捂着鼻子,抬头一看,是虞子源,还指着虞子源的鼻子说:“是不是你刚才撞我,你也太狠心了,我的鼻子差点就”

他的话还未说完,虞子源已经强硬的拉着杨樾转身就走。

“去哪里啊!”

“喂!聋了么?”

“虞子源!你早上是不是没吃药?!”

魏满听到营帐外面的喊声,可谓是闹得不可开交,这一大早上的,简直鸡飞狗跳,一掀开帐帘子,便看到了犯坏的林让。

赶紧趁着旁人不注意,一把拉住林让,低声说:“别闹了,淘气。”

说着,赶紧拽进幕府营帐之中。

虞子源带着杨樾很快离开,林让又被魏满拽走,只剩下司马伯圭与司马越二人。

司马越寻思了一下,便走过去,说:“兄长,一大早上便不见兄长,不知是有什么要紧事儿么?”

司马伯圭淡淡的说:“没什么。”

司马越见他不说,换了个话题,便试探地说:“兄长方才与杨公在说什么?”

司马伯圭又看了司马越一眼,仍然说:“没什么。”

司马越一连问了两次,得到的却是一样的答案,也不好再问什么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司马伯圭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些冷淡起来。

难道

司马越不由心想,司马伯圭终于发现自己不是他弟弟了?

但如果司马伯圭发现,岂不是立刻就要斩了自己,怎么可能还留着自己?

司马越不知道,他本就是司马伯圭的弟弟,只不过被陈继利用了。

司马越也不知怎么回事,感觉司马伯圭对自己十分冷淡,心底里没来由升起一股说不出来的苦涩之感。

总觉得哪里不对,从头到尾都不对。

但他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或许只有自己想起来了,才能知道哪里不对,可他根本想不起来。

司马越突然“嘶”了一声,扶住自己的头,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越是想,脑袋就越是疼。

司马伯圭吃了一惊,一个猛子冲到司马越跟前,一把搂住他,冷酷的面容瞬间破了功,焦急的说:“越儿?怎么了?快进帐子躺下来。”

司马伯圭说着,不等司马越反应过来,已经将人打横抱起来,稳稳当当的大步往前走去,步履很急,却十分平稳,进了营帐,将司马越放在榻上,说:“兄长去叫军医。”

司马越一把拉住司马伯圭,突然狐疑的说:“兄长,兄弟在你心中,真的这般重要?”

司马伯圭叹了口气,坐在榻边,轻轻抚摸着司马越的额头,说:“不,我司马伯圭是个冷心之人,没什么对我来说是重要的,唯独是你当年谁都看我不起,唯独是你站在兄长这边。越儿,为兄也会站在你身边。”

魏满拉着林让进了幕府营帐,说:“你放才是故意的罢?”

林让一脸淡然的说:“什么?”

魏满说:“撞了杨樾一下。”

林让十分坦然的点点头,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是在“犯坏”,十分之正义凛然。

魏满:“”

魏满又打量了林让两眼,说:“林让,你没生气罢?”

林让奇怪的说:“让为何要生气?”

魏满笑着说:“方才孤不过即兴发挥,毕竟你都即兴发挥了,孤发誓,方才说的话都是假的,绝不可信!”

林让眯了眯眼目,说:“魏公所言若是让与司马少将军一起落水,先救让也是假的了?”

魏满:“”

怎么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魏满差点掰掉自己发誓的手,赶紧把手放下来,说:“自然不是,孤是说方才那些不好听的,都是假的,那些好听的,自然是真的。”

林让淡淡的说:“魏公这般将情话,听起来当真有些轻佻。”

魏满心里一琢磨,似乎的确如此,但这是千真万确的,比真金还要真的真心话儿

魏满赶紧打岔,说:“对了,你方才那个问题,孤也想问问你。”

林让说:“什么问题,魏公请讲。”

魏满笑着说:“就是落水那个问题。”

虽魏满不是现代人,不知落水这个梗有多老套,多无理取闹,不过似乎觉得很是经典,便说:“若是孤与杨樾一起落水,你先救谁?”

林让磕巴也不大,十分诚实的说:“让不识水性。”

魏满:“”

魏满摆手说:“打个比方而已,倘或你想识水性,改天孤教你。”

林让奇怪的说:“魏公自己既然会水,为何还要让来救?”

魏满:“”孤

魏满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说:“比方,比方而已!倘或你识水性,孤不识水性,孤与杨樾一起落在水里,你先救谁?”

林让这回没和魏满“纠缠到底”,而是爽快地说:“自是先救魏公。”

魏满登时满心怀喜,恨不能美出花儿来,嘴角挂着甜蜜的面容,说:“孤就知道,你待孤最好了。”

他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等等,不对,那孤孤若是与庐瑾瑜一起落水,你先救谁?”

林让淡淡的看着魏满,说:“自然是”

他的话还未说出口,魏满一把捂住林让的嘴巴,说:“别,你万勿说出口,孤怕自己被你气得心口痛。”

林让挑了挑眉,看向魏满,唇角不由挂起一个笑容来,似乎觉得此时此刻的魏满很有趣儿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联军营地被夜色的昏暗笼罩着,随着瑟瑟的秋风吹拂牙门旗的声音,突听“沙沙”的跫音。

一个黑影突然一闪,快速掠过,从巡逻的士兵身后飞快窜过,直接扑进了空无一人的幕府营帐。

牙门旗后的幕府营帐中,空荡荡的,漆黑一片,厚重的帐帘子微微打起,那黑衣人钻入营中,快速将帐帘复又轻轻放下,遮蔽了照进来的火光,登时伸手不见五指。

幕府营帐中到处横七竖八着碎片,早上魏满震怒,踢翻了案几,上面的简牍碎了满地,竹片子躺在地上,还没人过来打扫,看起来狼藉满目。

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摸进幕府营帐,悄悄靠近翻到在地的案几,随即蹲下来,似乎在地上摸索寻找着什么。

那人蒙着脸面,但是能看到一双偏白的手,不似士兵那般风吹日晒,看起来有些瘦弱,像是个文人的手,但掌心中又有常年习武的茧子。

黑衣人在地上寻找了一番,似乎没有找到,悄悄站起身来,又在四周寻找,从角落的柜子里找到一个摔碎了边角的锦盒。

黑衣人的眼眸都亮了起来,立刻把锦盒捧出来,放在地上,然后将锦盒打开。

“咔嚓”

伴随着轻微的响动,锦盒的盖子敞开,立刻露出里面的金色大印来。

是骠骑将军的印绶!

黑衣人一看,眯了眯眼睛,把印绶包起来,快速回身出了营帐,趁着巡逻士兵刚刚走过去,立刻往营地外面摸去。

黑衣人动作很快,而且十分熟悉营地地形,走到偏僻的角落,一个翻身便跃出了营地的围栏,往旁边的树林深处扎去。

就在黑衣人离开之后,原本万籁俱静的营地,突然亮起了一点点火光,魏满与林让的帐帘子打了起来,两个人从里面走出。

魏满笑着说:“上钩儿了?不枉费咱们吵的那么凶,孤的嗓子都哑了。”

一个身着黑色介胄的高大男子从远处走过来,来到跟前,拱手抱拳跪下,说:“主公。”

是司马伯圭。

魏满看到司马伯圭,便说:“陈继的人得到了骠骑将军印信,必然会对司马越痛下黑手,你立刻调遣一支队伍,以备不时之需。”

“是!”

黑衣人包着怀中的印信,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自己就算蒙着脸,也早已经被看穿。

而且还是很早之前便即穿帮

这黑衣人不是旁人,自然就是司马越了。

今儿个早上魏满与林让故意在司马越面前吵架,魏满掀翻了案几,林让还不遗余力的踹了一脚印信,就是为了让印信展现在司马越面前。

司马越不负众望,真的半夜三更来偷盗印信。

只可惜,那印信是个假的冒牌货

司马越抱着印信一路进了树林,走得很深,终于站定在一棵大树下面,东张西望,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印信可到手了?”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正是那日里与司马越接头之人,这人乃是陈继的麾下。

陈继的麾下走出来,说:“你递了书信与我,想必是骠骑将军的印信到手了?”

司马越看到来人,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说:“正是。”

陈继的麾下吃了一惊,没成想司马越真的将印信弄到了手?

其实陈继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毕竟司马越只是暂时失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想起来?

再者,魏满心机诡秘,小心谨慎,基本不相信任何人,骠骑将军印信是多重要的信物,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让旁人偷盗?

陈继就是想让魏满难受而已,因此才给司马越“洗脑”,让他们自己离间自己,反正陈继没有任何损失。

陈继的麾下没成想,司马越竟然真的成功了?

麾下立刻说:“快,把印信拿出来,给我看看!”

司马越没有迟疑,将印信拿出来,递给对方。

陈继的麾下将密密团团包裹着印信的黑布打开,金印紫绶立刻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骠骑将军金印!千真万确!

麾下一看,登时“哈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十分欢喜,说:“金印!金印!是真的!一定是真的!太好了!这次我可算是立了一大功,主公一定会重重有赏的!”

麾下兴奋的自说自话:“魏满丢失印信,那必然是杀头的大罪,看看到时候魏满还怎么统领联军!皇上就算再宠信魏满,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司马越说:“大人,骠骑将军金银已经到手,敢问将军一句,主公可还有什么其他任务,需要卑将完成,若是没有不知卑将何时才能回归?”

麾下“哈哈哈”的大笑着,听到司马越的话,没有停住笑声,反而更是“啊哈哈哈”的狂笑出声。

司马越有些奇怪,看着对方,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竟然让对方笑得如此不可抑制。

司马越迟疑的说:“大人?”

陈继的麾下终于停住了笑声,说:“你想回归我们陈营?”

司马越更是奇怪了,说:“这是自然,卑将乃是陈营众人,如今主公委派的任务已经完成,自然要回归陈营。”

陈继的麾下脸色狰狞到了极点,说:“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司马越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到底怎么不对劲儿,又说不出来。

陈继的麾下便说:“司马越!看来是你兄长把你保护的太好了,恨不能不让你着风,不让你见雨,才让你如今这般好骗!”

司马越心里“咯噔”一声,说:“你说什么?”

麾下大笑着,说:“我说什么?我告诉你,你本就唤作司马越,根本不是司马伯圭的仇人,你就是司马伯圭的族弟!千真万确!”

司马越脑袋里“嗡”一下子,感觉头晕目眩,连陈继麾下的大笑声都变成了重声儿,说:“那主公救了我的事情”

“当然是假的!”

麾下不屑的说:“如今金印已经到手,不妨告诉你罢了,主公从来没想过救你,不过骗骗你顽,而且你身上的流矢伤痕,都是我们所谓!”

司马越头疼欲裂,浑身颤抖,冷汗从他的身上冒出来。

麾下见他痛苦的模样,反而相似被取悦了,继续说:“司马越,都是你蠢!谁让你如此好骗!你偷盗了骠骑将军金印,不只是魏满要给你赔命,就连你的好兄长,也会被你害死!”

害死

害死

司马越双手攥拳,他脑袋里一片混乱,根本什么也想不起来,但麾下肆无忌惮的笑声,和嘲笑声,让他浑身发麻,胸腔里涌上一股炙热。

“嗤!!!”

司马越突然拔出腰间佩剑,声音沙哑的说:“竖子!你竟骗我!”

麾下见司马越发怒,一点子也不在意,说:“你一个病秧子,还想与我作对?再者说了,你本是魏营众人,乃是魏营第一大将司马伯圭的弟弟,我来见你,能不做万全的准备么?”

“啪啪!”

麾下说着,拍了拍手,“踏踏踏”的脚步声快速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竟然是陈继的兵马。

大约五十来士兵,瞬间将司马越包围在内。

司马越满头都是冷汗,头疼欲裂,双手不停颤抖着,却紧了紧手中的佩剑,声音沙哑到了极点,说:“休要多言,金印还回来!”

他说着,突然拔身而起,猛地扑上去便抢金印。

麾下早有准备,快速向后撤退,旁边的士兵冲上来,缩小包围。

麾下哈哈大笑着说:“司马越,我今日就看看,你一个病秧子,还能飞出天去!?等我摘了你的项上人头,就去向主公请赏!”

他说罢,寒声说:“杀!”

士兵们得令,五十人全都冲向司马越。

“当!!!”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把银色长槊突然破空袭来,一声巨响,金鸣震彻整个树林,发出锐利咆哮声,似乎要将黑暗撕裂。

沉重的长槊飞旋而来,一声巨响之后,瞬间挡开陈营士兵的武器。

那些士兵没有防备,兵器被挡开不止,长槊直接砸在其中一个士兵的胸口上,长槊的外形像长矛,但手柄更长,更加沉重,而且槊头上戴着破甲槊锋,比一般长矛的威力更大。

那士兵的介胄瞬间被砸穿,几乎横着飞了出去。

“嘭”

众人一看,全都唬了一跳。

便听到有人低喝一声,说:“谁敢动他?”

就见一身黑色介胄的高大男子,驱马冲来,身后还跟着“踏踏踏”的马蹄声。

“白马义从!”

有人大喊了一声,似乎是认出了跟随男子的队伍,想来那队伍的名声甚广,距离如此之远,便能一眼认出。

司马越睁大了眼目,喃喃的说:“兄长”

带领白马骑兵的,便是司马伯圭无疑。

司马伯圭策马飞驰而来,陈继的麾下一看,大惊失色,喊道:“快,杀了司马越,撤退!”

麾下抱紧金印,准备快速撤退,但司马伯圭已至跟前,“嗤!”一声单手拔出长槊,沉重的长槊在司马伯圭手中翻飞,竟不费吹灰之力一般。

司马伯圭策马欺上,长槊一带,“呼”一声,直砍陈继麾下。

陈继的麾下大骇,就地一滚,夺过长槊,翻身上马,疯狂打马,便要逃命,大喊着:“快拉住他!拉住他!”

麾下想要护送金印离开,司马伯圭却像是恶鬼一样,咬住不放,长槊破风,快速兜来。

麾下伏地身子躲闪,扬起剑来,“当!!”一声脆响,震得麾下手臂发麻,虎口登时崩裂,长剑直接脱手而出,手掌愣是一片鲜血。

“嘭!!”

紧跟着又是一声,背心被撞,麾下一个不稳,直接从马背上栽了下来,连一招也接不住。

“金印!”

司马越眼看着麾下栽下来,手中金印直接飞出去,“骨碌碌”的顺着山地滚出老远。

司马越不知金印是假的,不要命的扑上去护住金印,还有好几个陈营士兵也冲过去,想要抢夺金印。

这是骠骑将军印信,可不是闹着顽儿的,若是得到了金印,必然是大功一件。

十几个士兵冲向司马越,司马伯圭眯了一下眼目,将手中长槊猛地一甩,直接砸向麾下,麾下惨叫一声,背心砸中,倒在地上呕了一口血,直接昏死过去。

司马伯圭也不去捡兵器,拔身而起,快速跃到司马越身边,他手中无有兵器,但是武艺超群,根本不怕那些士兵。

不过司马伯圭的动作却突然顿了一下,似乎有些刻意,随即便听到“嗤”一声,手臂没有胄甲的地方被狠狠砍了一记,瞬间鲜血长流。

“兄长!”

司马越吃了一惊,没成想司马伯圭竟受了伤,司马越赶紧冲过去护住司马伯圭。

魏满与林让跟在后面,林让还以为有白马义从护卫,应该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哪知道司马伯圭竟然受伤了。

林让刚想让更多的士兵上前帮忙,魏满便笑着说:“稍安勿躁,他故意的。”

林让奇怪的说:“故意?”

魏满挑眉说:“自然,依照司马伯圭的武艺,能躲不过方才那一招?必然是故意的。”

林让说:“为何要故意受伤?”

魏满笑说:“这就要去问司马伯圭自己了。”

“兄长!兄长!”

司马越扶住司马伯圭,赶紧压住他的伤口,就在此时,白马义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瞬间将那五十个士兵擒住。

魏满幽幽一笑,说:“终于该到孤上场了。”

他说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骠骑将军衣袍,勒马幽幽的走了过来。

那麾下被砸晕过去,转醒之时,第一眼便看到了魏满,还以为是错觉。

魏满笑眯眯的说:“怎么?很意外么?”

麾下震惊的说:“魏满?!”

魏满幽幽的说:“孤没有记错的话,此处已经出了燕州地界儿,你乃是陈公麾下,私自带兵出境,这是什么罪过?”

他说着,又笑:“是了,孤差点忘了,你除了私自带兵越境之外,还准备偷盗骠骑将军印信。”

魏满骑在马上,一张手,司马越愣了一下子,赶紧反应过来,便把自己紧紧护在怀中的印信递给了魏满。

魏满接过印信,根本没有多看一眼,“咕咚!”一声,随便扬手,竟然将司马越拼命抢回来的印信砸在了麾下的身上。

麾下也是一愣,目瞪口呆,呆若木鸡,不知什么情况。

魏满很大度的说:“既你喜欢,给你便是了,免得说孤这个骠骑将军小气。”

麾下还是一脸懵,就连司马越也懵了。

那可是骠骑将军的金印,金印紫绶,当今丞相也不过是金印紫绶,已经高不可攀,魏满如何这般“大度”?

林让催着无影马,来到魏满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一脸“痴呆”的陈继麾下,掏了几样东西,“嘭!砰砰砰”全都丢在麾下面前。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一模一样的印信,金的、银的、青铜的、玉的,什么材质的都有。

林让一脸冷淡的说:“要几个?有钱,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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