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白梅会知道那么多的知识,为了核实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有问了问奶奶,奶奶说白梅的话没错。
于是我疑惑地问白梅:“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知识。”
她说:“那还不是因为我经常和外婆下地干活。你不要看现在那些桔子一个个圆溜溜金灿灿的有拳头那么大,你可知道这是要花多少心血在上面吗?要给它们剪纸条,打农药,还要给它们施化肥,最费劲的就是打农药,以前我和外婆一打就是一整天,从早上一直打到下午。农药气味非常刺鼻,一整天下来,胳膊都会抽筋麻痹掉。”
这时,外婆咳了咳。白梅就没有继续说打农药的痛苦,而是指着前面的一块桔地问我说:“你知道这块桔地是谁家的吗?”
我当然不知道这时谁家的桔地,只见上面挂了不少的黄色的桔子,但和旁边的桔树比起来,桔子比较的稀疏,而且桔子有黑色的斑点。我说:“我不知道,可能是胡永锋家的吧。”
许白梅哈哈大笑说:“外婆外婆,你看建业真傻,他连自己家的桔地都不知道,真是笨蛋。”
外婆为我解围说:“他没来过当然不知道了,你第一次来不是也不知道你家桔地在哪里,最后还不是我告诉你的。”
白梅对我说:“你妈也不怎么管你自己家的桔地,所以那些桔子长的比较小,结成的果子也比较的稀疏,我和外婆打完我们那三分的桔地,经常剩下一些农药洒在了你家的桔树上,否则你家的桔子早被那些毛毛虫给吃光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
白梅继续说道:“你知道你家前面那块桔地是谁家的吗?”
我问她:“谁家的,是你家的吗?”
白梅说:“怎么可能,如果是我家的,那就要遭殃了。那是我们村杀猪那户人家的。他经常和外婆抱怨,说在你家的隔壁,他家的农药都是白打了,你家桔地里面的虫子又会爬到他家去了。”
我嘿嘿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外婆说:“谁家都一样,谁都希望自己挨着一户勤劳的人家。”
我们一路往前走,我们这片桔地大概有七米宽,有一百米长,在这片桔地的两侧是一条三米许的河沟,岸边的杂草已经有齐腰那么高,长得非常的茂盛,杂草茂盛的那户一定是不怎么管桔地的人家,比如说我家。当我们穿过那片长有茂盛杂草的桔地,来到一块不怎么长杂草的桔地时,白梅告诉我说:“到了,这块桔地就是外婆家的了,再往前面那块就是我家的,不过全部包给外婆去种了。”
我看到眼前有很多高大的桔树,都是绿油油的,而那些矮小的桔树比较少些,外婆说:“我们的早桔不怎么多,任务也就比较的轻,但是过些时日,等到晚桔也成熟时,那任务就加大好几倍了。”
外婆让白梅带着我转转,让我对桔地的范围有个大致的了解,不能让我摘到隔壁别人家的桔地去。
我们转了一圈,然后又走了回来,我看到有一个桔树非常高大,在这棵高大的桔树两根粗壮的纸条间,横架着一根扁扁的木条,这根木条被尼龙绳牢牢地捆绑住。我指着那根木条问白梅:“这个干嘛用,非常像粪缸上面的支架。”
她告诉我说:“那个是用来给外公用的,以前剪纸条我们不会,然后爷爷就拄着锄头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教我们,累了就坐在这根木条上面。”
我见白梅说这木条是用来坐的,我紧忙来到那棵树下,我吹了吹木条上面的灰尘,坐了上去,然后用屁股使劲地压了压,感觉这木条绑的还真够结实的。我看到那两根尼龙绳已经牢牢地勒进了树枝内部,成为了这棵树的一个组成部分。
奶奶把那竹箩和剪刀一人一个地分给我们,让我们剪那些比较矮小的早桔,我随手地剪了一个,扔进竹篓里,奶奶把那个桔子拿了出来,她告诉我说:“你这样剪了直接放进去是不对的额,你还得把桔子的根部剪平整,防止它把其它的桔子扎破,扎破皮的桔子非常容易腐烂,据贩子看到就会挑出来,这样就白白地浪费了掉了。”然后她用剪刀把那个桔子长出来的根部剪平整,问我:“现在你会了吗?”剪一个试试。
我就又剪了一个,又直接扔进了竹篓,奶奶有点生气了,说:“你看你,还是没有剪平整。”
最后,我就非常机械地按照奶奶的样子去剪,一个桔子至少要剪两次才能放进竹篓,那时我其实没有深刻明白要把桔子的根部剪平整的用意,直到后来才慢慢理解。
其实生活的很多道理看似很简单,可要想正真理解其精髓还是要煞费苦心。生活中很多的规律和方法都是从古自今人类总结出来,代代薪火相传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