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尔拿过他所有的试卷，仔细分析了一下，一分差在数学上一道填空题，这题是两个答案，如果加上这题没有写错，他就比自己高了五分。而第二名的结果显然不局限于这一分之差，一大群小女生跑过来找他问问题，卓尔看着他被人群拥在中心一脸冷漠的样子，没想到他也很有市场，这还是小时候抢自己牛奶的林歌吗？他面容冷峻的推开人群，淡淡的看了一眼卓尔身后，转身走出教室，他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

“卓尔。”

林树然站在窗外叫卓尔，原来他刚刚在看林树然。

“林老师？怎么了？”

“帮我去办公室拿一下你们班的资料，还有左抽屉里有一本奥赛集，你有兴趣就拿去看看吧。”

“好的。”卓尔回以一个大大的笑脸，有点担心这样自己会不会笑得很丑。

他冲她微微一笑，眼睛里像是有新生的月牙，然后挥挥手，长腿挪步，就离开她们班了，大概又是回家了吧，林树然在校的时间特别少，半学期了，卓尔才知道林树然是校长的侄子，特别请来代课，顺便提升一下实验班的数学成绩，而他从来没有说过来学校的理由，当然，自己这套也是从厕所听来的，女生八卦之源。

卓尔很欢喜的往办公室走，这就是所谓的，遇见喜欢的人，哪怕是一个点头或是一句话，就可以让自己开心很久，林树然从没有对自己的成绩怎么过问过，就算是自己有时候去问题目，他也是态度浅浅的，不知道他的心思。

拿完东西出来的时候，天空已然下起了大雪，真是气象万千啊，远远的看到林歌一个人高高地站在走廊里向外面看着，他双手插在口袋里，面无表情，没有以往的不正经和假天真，是不是人越长大，就会越改变的多，卓尔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怎么站在这里？”

“下雪了。”

“下雪了，好冷。”

“卓尔，你傻了吗？化雪才会冷。”

“你还是一点没变啊，一点没有绅士感，真搞不懂那些小女生怎么回事。”

“.......”

卓尔说完就转身走进教室，林歌还是老样子，没心没肺，自己刚才纯属多想。

因为今天突然下雪，学校就提早放这些高三回家了，放学的时候，因为没有带伞，林歌就想打电话叫家里司机来接他们回家，可是卓尔阻止了。

“林歌，这么好的雪，为什么不走回去.”

“你不是说冷吗？”

“那我先走了，你留下来等司机。”

“尔尔，等我一下。”

尔尔，你会等我吗？

女生快步往前走，校园里没多久功夫就已经布满了雪，卓尔想到宗璞的《红豆》，这些雪总是能激发自己的少女心，世界看起来都是柔软的一塌糊涂的，忍不住抓起地上的雪，然后往林歌身上砸去，他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被砸的坐到地上了。

“你是喜欢坐在地上吗？”

然后卓尔就准备好心去拉他起来，他满脸坏笑，仰头看着她，目如星辰。卓尔倒是没多想，走过去拉他的袖子，谁知他反抓住她的袖子，女生的力气本就不如男生，卓尔重心不稳，脸朝地，趴在雪上......

“林歌！”

男生已然跑远，好像已经预先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