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得意道:“当然,但凡有利益相争之处,就会有争斗。朝堂为权而争,妻妾为宠而争。故而,为了平息我自家妻妾相争,我决定独宠我贤惠的嫡福晋,这样妾室们因身份和宠爱,不敢有所僭越,也因宠的是正妻,礼法上是绝挑不出错的。”说完,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傅莹听弘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想:“好你个弘历!果然是能成为一代传奇帝王,原来喜欢我不过是为了平息你后院之争。连感情都这般算计,以后能不是个厉害皇帝吗?”
弘历不知傅莹所想,自己在还那里说道:“幸好我所心悦之人是我的嫡福晋,若婉仪你成了格格,旁人成了嫡福晋,我不知要多难办呢。”
傅莹听他这话,觉得有前后矛盾之意,于是忍不住问道:“那四阿哥到底对我是何意?或许乌林珠是嫡福晋,四阿哥也照样像待我这般,对待乌林珠姐姐吧。”
弘历笑着松开她道:“你到底是介意乌林珠怀孕一事。”
“没有!”傅莹把脸偏向一侧,赌气道:“我既然要得个贤名,又岂能介意?”
弘历无奈道:“好,就当你是不妒的。可你知当日你病着,我不愿打扰你,才去寻乌林珠的。”
合着自己生病,他就该去找别人吗?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后来一想,古代男子可没什么身体忠贞观念,自己心有怨,也不知该朝谁发火。只是说道:“那倒是不巧了。”
弘历重新将她双手拉起道:“你也莫着急,我回头和额娘说,让太医每个月过来给你把一回脉,开一些补药,总是要生下我们两人的孩子,方才没有遗憾。”
听弘历听生子一事,傅莹不禁红了脸。心想,这孩子我是要的,但你这花心的大猪蹄子我却不要。
弘历又和她提起骑马一事,放了她的手道:“这几日汗阿玛忙着处理隆科多一事,我难得清闲,我和弘昼商量好,打算明日去骑马,你已提前答应我了,不许拒绝。”说完,就起身离去学习去了。
听弘历要自己骑马,傅莹不禁想起自己答应他那会儿和他无忧无虑地玩闹,如今却出了乌林珠怀孕一事,怎么也回不去当时心境了。
因玉净挨了手板,不能到傅莹身边来伺候。傅莹怒气消下去,反倒有些后悔了。虽说玉净是该罚,但那八十板子打下去确实有些重了,于是唤来玉枝,将一些消肿的药拿出,让她带给玉净,然后又嘱咐了一番。
玉枝拿着药酒来到玉净休息之处,坐在床上看到她被打得红肿的双手,忍不住叹气用满语说道:“你若是早知道收敛些,便不会有今日了。”
玉净被弘历训了一通,心里方才清明些,知道自己有过,此刻很是担心傅莹嫌弃自己,于是顾不上疼痛,忙问玉枝道:“福晋可是还恼我?”
玉枝拿出那个装药的绿釉小瓷瓶在她面前晃了晃,道:“福晋要真是恼你的话,就不会让我给你送药了。”
听傅莹给自己送药,玉净高兴道:“福晋果然还是念着我的。”
玉枝道:“那可不是。福晋还让我传话给你,说你为她所虑之心,她懂,只是好心未必能办好事,以后说话可要谨慎着些,毕竟皇宫不是乱言之地。又说你这几日手不方便,让我先照看你些。”
听玉枝说傅莹要她来照顾自己,玉净忍不住道:“那怎可以,你来照看我,谁来伺候福晋呢?”
玉枝笑道:“这个福晋早想到了,她说她那边有若初姑姑等人,不愁没人。”说完就给玉净上药。
想到傅莹为自己做的这些,玉净对她既没有怨,也没有担忧了,只盼望着自己的手能赶快好起来,好早些回到傅莹身边。
晚间,乌林珠的丫鬟小心翼翼伺候乌林珠就寝时,和她提起傅莹告诫诸位格格一事,高兴道:“这下好了,嫡福晋出面,没人敢针对格格了。我原先还担心,四阿哥待格格虽说不同于别的格格,但实际上也远不及嫡福晋万分之一,若那些格格不满,针对起格格来,四阿哥未必靠得住。”
乌林珠坐在自己的床上,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试图去感知她肚子里的小生命,道:“嫡福晋乃是最贤德之人,自然知道如何处置此事。在这里,唯一靠得住的恐怕只有我肚里的孩子吧。”
说完,她从床上站起来,走出门外,朝着傅莹和弘历的住处方向看去。因为有墙阻挡,她自然什么也看不到,但她也可以想象得出,傅莹和弘历在烛火之下畅谈玩闹之景。
乌林珠忍不住有些伤感道:“若不是嫡福晋病那一回,我也未必能有怀孕的机会。”转而又笑道:“不过,我好歹比旁人幸运些,总算能有个孩子。”说完又回到自己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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