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拉出怀中,“瀛洲瘟疫横行,不安全,明日我让人送你回幽州,待瀛洲之事了结,我再去找你。”
“你都说瀛洲不安全,我怎可让你独自一人冒险?你是我夫人。”就应该同舟共济。
沈怀瑾心乱如麻,他该如何与她解释?
他有未婚妻?她是罪臣之女?她是他手中最关键的一枚棋子?
“你留下会让我分心,子衿,乖,听话,好吗?”
低低的诱哄是苏子衿从未自他口中听见的,此时一阵脸红心跳,鬼使神差的颔首,“恩。”
闻言,沈怀瑾心烦意乱,神色复杂,“你先回去,我忙完了就去寻你。”
苏子衿面上满是依依不舍,“我等你。”
两人分别之时,云姨已经等在了茶馆门口,见着面带桃花的苏子衿,不由暗自叹气。
“云姨,都好了?”
云清含笑点头,“恩,回去吧。”
苏子衿揉了揉长发,颇有些不好意思,虽说自己本就是来寻沈怀瑾的,可什么都没做,当真是过意不去。
“云姨,城西那边是不是很麻烦啊?”
说起城西的疫病,云姨面上便爬上了愁色,“今天又多了几个人,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闻言,苏子衿若有所思,原来沈怀瑾这么忙?
可若是日日呆在哪儿,万一也给染病了,那可如何是好?
一路纠结的回了温宅,看着门口的铁牛,问道:“哥醒了吗?”
铁牛叹气摇头,“还没。”
云姨亦是叹气,“一会儿我去街上看看,买些金疮药回来。”
言罢,苏子衿连连摇头,“云姨,不行。如此一来岂不众所皆知?”
昨日官差便挨家挨户的搜查,如此规模浩荡,北王怕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瀛洲满是瘟疫,这般堂而皇之的去买金疮药,岂不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人家北王的下落?
云姨也回过神来,不由一阵懊恼,“怪我思虑不周。”
苏子衿心知云姨已是仁至义尽,“等军温灵蕴回来再问问可有什么法子。”
再不济找沈怀瑾弄些。
云姨沉思片刻,点头,“好。”
幽州。
薛意之看着面前的宅院,只觉心乱如麻,往日种种仿佛就在昨日。
只可惜那双灵动的眸子却不记得她了。
林衿,衿儿你到底是谁?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那满院的破败之色,愁然叹气,按着往日的记忆来到后院。
却见一老伯正拿着扫帚打扫,眼眸豁然一亮。
老伯抬头,见一富贵公子,风华绝代,信步而来,“老伯?你可是以前林府的下人?”
闻言,老伯面不改色的埋下了头,干着手中的活计,“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薛意之喜不自胜,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老伯可知林小姐是否回来了?”
“几日前在京中一别,未曾收到林小姐书信,心中委实有些担忧,恰逢要事前往幽州,特来拜见,不知林小姐可安然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