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林荫道,到一处幽幽静静的府邸,它不如周边的府邸那般华贵,它有的只是岁月的痕迹,看那墙上的藤蔓丝丝扣扣,府门也未经修饰,青色的砖瓦亦饱受摧残。
在这座府邸外好不容易站着两位。
“哎!臭小子!你到了家了啊,赶紧赶紧回去,给你奶奶报个平安!”
“多谢程叔!那小子我就,回去了?您要不要进来坐坐?”
程咬金骑着血红宝驹抬起头望了望白府说道:
“我就不进去了!臭小子,代我向老夫人问好!驾!”
程咬金难得正正经经说一回话,他一刻也没有在白府外多待,他执起马鞭,轻轻抽打了一下宝驹,匆匆的他就离远了。
「这程老头怎么跑的这么快?还有他那个语气,我的天,还假正经起来了!嗯?这程老头,真是摸不透他的脾气!」
白槿站在原地摇了摇头,刚欲推门进府,肩上就感到被人用劲一搭。
“大哥!可算是找到你了!亏我还一直在太极殿外找你来着,原来你认识回来的路啊!早知道我就不耽误这个时间了!不说这个了,大哥!去不去西市?弟弟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
白槿看他脸上一脸神秘兮兮,却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他那种神秘的笑容还略带一些猥琐。
“当然是去做一些男人该做的事啦!”
他一边说一边还比划了一个举樽饮酒的动作。
“喝酒?早说啊!我来大唐这么久还没喝过大唐的酒呢!不过,你得等会,我得跟我们家老祖宗汇报一下,嘿嘿。”
白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其实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中华上下五千年讲的就是孝悌,若是一个人不孝顺长辈,不和睦兄弟,那才是最该感到可耻的。
“好!是该跟白奶奶说一声,你去吧,我在你家门口等你!不不不,等会!”
他一把拽住白槿的衣袖,贴近白槿的耳朵还左右环顾一番,确认四下无人后说道:
“我们不是去喝一般的酒,是去……去陶冶情操。”
「这小子在说什么东西?还贴着我耳朵说,痒死了!说又不说清楚,古代人一点儿都不直接!」
“你?还陶冶情操?你说你舞一套剑我都信了,可是……”
“哎!大哥,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我们是去喝花酒!”
“你说什么?”
「老程刚走,小程就找我喝花酒?不是我怕老程把我们一锅端了,就我这个二十一世纪好青年的形象,能去喝花酒?」
“喝!花!……”
“吱呀”
白槿还没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推开门进了白府。
程处默也不可能就此放弃,他跟随白槿也往白府走。
“大哥,不是光去喝酒的,我是带你去见一个人,她听说了你的制酒方法,想要亲自见你一面,然后苦于没有门路,就找到我了。”
“程处默啊,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我是你爹陪着回来的,他才刚走,你就来煽动我一个优秀青年去风月场所?”
“什么?我爹刚走?”
“是啊,程老头拎着我回来的,还教训了我一路,这委屈我不能一个人受,我要不要去告你的状呢?”
“大哥,后会有期,处默就此别过。”
白槿快步往主殿走,程处默也匆匆跟随着劝说,待到程处默说出最后一句辞别的时候,二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距主殿不足几尺的地界。
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讨论声。
“老祖宗,这个月咱们庄子上又是颗粒无收,农户们都四散而走去了别家,虽说还有几户忠心的农夫,可一直这样下去,难免人心会散。”
“三婶啊,府中银两可还够下月所需?”
“账房说削减半月份的白蜡,不添置新的物件的话,勉强能撑过下月。”
“哎,我们这把老骨头苦一点倒是没什么,只是皎露和槿儿还是孩子,不该陪我们受这般苦!说起槿儿!他如今去了朝堂现在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啊?咱们白家可真的再也遭不起大难了!”
“是啊!怎么槿儿还不回来?真是急死人了!老祖宗你别急,我这就去打探打探!”
“回来!宫里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我们只能稳住!等槿儿回来!”
白老太太,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发出震震声,严肃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