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两天是个周末,展昭昭因为摔进山沟里被室友强行关在寝室里修养,余下三个出去逛街说回来给她带点吃的回来。她躺不住,社团活动又没兴趣,便去超市一趟抱着大包小包上山去看看那个精灵是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没法离开。
意外展昭昭的到来,男子双手拱在长袖里带笑问她:“你来看我?”
“是的呀。”倒出袋子里的食物,“你喜欢哪个?”
“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无法食用人间食物。”怕扫了她的兴,又道:“我看你吃,同自己食用是一个道理。”
中秋过后,天气依旧炎热,展昭昭在亭子的阴凉处坐下:“我陪你讲会话吧。”自行拆开一包巧克力。
“再好不过。”男子一撩衣摆也坐下,“在我入阵后,见你前从未有人同我说过话。”
“多孤单啊。”
“孤独和怨恨都像毒蛇一样,时时在噬咬我。那天你走后,我以为又要独自待上百年,将看过几百年的四季一遍遍数。”
一片树叶轻盈的飞落在展昭昭肩头,她把树叶拿在手上:“没课的时候,我会来看你,不过学校有寒暑假,你得等我假期结束才能来,等四年后毕业了,我不敢保证什么时候能过来。”
“你愿意陪我四年?”男子温文尔雅中透露出欣喜。
展昭昭准确的纠正道:“四年中的偶尔。”
“这已是极好的了,人生匆匆不及百年,你愿借我其中四年……”他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稍稍冷静了下才道:“在下凌恒,入阵时二十有二,小姑娘你叫什么?”
展昭昭心眼多,一手拿着叶子,一手是开封的榛子巧克力,她说:“我叫叶蓁,快二十了。”
“如此说来,我尚能算是兄长。”
“我们现在都叫哥哥,嗯,叫你恒哥哥可以吗?”
凌恒笑意深入到眼底:“甚好。”
展昭昭不好意思的拨弄咖啡勺:“恒哥哥,你不怪我骗你?”
当时的凌恒,如今的萧修哲仍以兄长的姿态安慰她:“姓名仅是称呼,你当时想让我唤你那个名字,我便那样唤你,而且是个专属于我的称呼。”
“毕业后半年,我回去找过你,可你已经不见。我还以为法阵发生变化,把你……回来后难过了好久。”
“既然是久别重逢,按照现在的做法,我们应该有个深情的拥抱。”萧修哲语气温和如常。
展昭昭有些意外,对他怀有愧疚便轻轻的往他肩头上靠,被萧修哲稳稳的抱进怀里,在耳边问她:“蓁蓁,你想我吗?”
“想。”
萧修哲放开一些,双手依旧扶着她后背,低头说道:“那就留下做我的助理,我们可以经常见面。”
“嗯。”展昭昭本就是来应聘助理,但她觉得凌恒成萧修哲后有了极大的变化,手下推着萧修哲的肩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两人靠的极近,说话时的气流都会交缠在一起。各自落座后,展昭昭才说道:“我还有另一个老板,他那儿有任务时,我不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