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水一只脚已经胯下后备箱,想推开刀疤女已是不可能,他大叫一声:“不好!”。
四片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
杨青看的目瞪口呆,在最关键的时刻,张秋水向后一倒将头搁在他师父的头上,用他的嘴唇替他师父挡了一吻。
……
张秋水推开刀疤女,擦了擦自己的嘴,走下车,跪在地上,猛磕头:“师父禁欲数十载,差点被徒儿祸害!弟子该死,望师父恕罪!”
杨青看着尸袋里的死者,发现那令人发怵的双眼已经闭上了,但脸仍旧十分苍白。
向后退了数步的光头,此刻已经围了上了,张秋水望了一眼他胳膊上像老鼠一样的肌肉:“你的笑声比他妈哭声还难听!”
光头十分恼怒,一拳揍了过来,张秋水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道符撒在天空,杨青的视线顿时被挡住了,等道符飘落的时候,他发现光头已经倒在数米之外,不再动弹。
洪宝似乎找好了竹筏,远远地呼唤张灵和老七。
刀疤女举着匕首划向张秋水脖子,被张秋水后仰躲过,跟着刀疤女的腿狠狠踢了过来。
张秋水双手接住刀疤女踢来的腿,用力一旋转,刀疤女在空中翻滚了起来,在翻滚的同时刀疤女掷出了匕首。
匕首飞向张秋水的面门。
张秋水只好放开刀疤女的腿侧身躲避。
刀疤女的拳头又挥向张秋水面门,张秋水又想抓她拳头,却见刀疤女的膝盖顶向张秋水胯下。
张秋水往后退了几步,说了一声“真阴险!”突然,就口吐白沫翻倒在地,他被光头一拳打中后脑勺!
杨青看见张秋水退到从地上爬起来的光头身边,就感觉不妙,他拼命发出喉音,却无济于事。
光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张秋水,问刀疤女说:“要不要杀了他?”
刀疤女从光头手里接过匕首,摇了摇头说:“他的道行这么高,留着他大有用处,把他掳走!快!我去搬尸体!”
光头又踢了张秋水一脚:“真是便宜你了!”说完,拖着他就往河边走。
刀疤女快步走到后备箱,夹着尸体就走。
杨青低头趴在车上大气也不敢喘。
刀疤女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将尸体放下,又走回车上,对着杨青笑,笑容是那样甜:“贱人,差点把你忘了!”
死亡又逼近了杨青,这一次,他居然没有再怒视着她,只是低着头,等待着宿命的到来。究竟是为什么?这刀疤女为何要如此执着地杀我?我他妈到底做错了什么?
杨青低下头,闭上了眼睛,不知怎的,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刀疤女看见他哭了,举起的匕首又停住了:“哟,贱人还哭了,你以为你哭我就会放过你吗?”说完,刀疤女居然呜咽了起来。
杨青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只见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接着,她竟然“嘤嘤”地哭了起来,不顾河边洪宝拼命的呐喊,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失恋的小女生。
杨青呆呆地看着她,都忘记哭了。
河边的洪宝和老七呼唤她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刀疤女哭了一会,抽了抽鼻子,又摸了一把眼泪,再次看向他,不知为何,他感觉她眼里似乎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柔情:“贱人,你终究还是认怂了!但你休想我原谅你,去死吧!”说完,她一把掐住了杨青的脖子,力气是那样大。
杨青惊恐地看着她,很快就窒息了。
弥留之际,杨青似乎听到了“啪!啪!啪!”的子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