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女转头看向他:“贱人,你也有兴趣?”
洪叔说:“诶,瞧你说的,是男人都有兴趣好吧?你说是吧,老七?”在光头司机点了点头后,洪叔接着说:“张灵,你绑他来干什么?你不是说要杀了他。”
“我们还没有真正逃脱警方的追捕,留着这个贱人还有用。”
洪叔一边小心将羊皮纸放入口袋里,一边贼溜溜地盯着张灵:“张灵,你一口一个贱人地叫这小哥,莫非你看上他了想留着自己玩?哈哈…哈哈…”
张灵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好一会才说:“洪宝,我尊敬你才叫你一声叔,你别为老不尊。我怎么可能看上这贱人。”
“那可说不准咧,爱情是不管贱不贱的。”洪叔说着笑了起来。
忽然,刀疤女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来短信了,刀疤女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忙对光头说:“快,快掉头,条子在前面。”
洪宝说:“怎么可能,咱们的手机GPS不是都关了吗?”见刀疤女往杨青口袋里摸索,顿时就明白了:“糟糕,忘记他了!”
刀疤女掏出他的手机就往窗外丢。
越野车刚调转车头,后方就出现了两辆轿车,接着响起了警报声。想来便衣警察发现了目标,将警笛悬挂了出来。
光头猛踩油门:“靠!果然有埋伏,幸亏咱们有人通风报信。”话还没说完,前方又出现了一辆轿车,拉着警报,光头惊叫道:“糟糕,咱们被包围了。”
张灵说:“往泸溪河走,那里有个渡口。”
车子又向左猛打方向盘,钻入灌木丛中,灌木丛坑坑洼洼,越野车底盘高,走起来都非常颠簸。
十分钟之后,越野车停在河堤上。
张灵向后看了一眼,杨青也跟着向后看了一眼,警车连个影子也没有,只能听见遥远的警报声,靠,警车肯定卡住了。
张灵说:“老七,你力气大,你去搬运尸体。”光头跳下车往后备箱走。
张灵又说:“洪叔,你去弄一辆竹筏来,快!”洪宝跳下车往河边走。
车上只剩下杨青和张灵,张灵冷冷地看着他:“贱人,……”
杨青看着张灵手中寒光闪闪的匕首,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不等张灵说完,他猛地用头撞向刀疤女,刀疤女猝不及防,鲜血从鼻腔溢了出来。
刀疤女猛踹了他一脚:“贱人,死到临头了,还敢撞我,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刀疤女举起了匕首,杨青闭上了眼睛,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且慢!”车子里传来了一个声音。杨青一听这声音有点耳熟,急忙睁开了眼睛。
“谁?出来!”
刀疤女的目光在车厢里搜索了一下之后,聚在后备箱的尸袋上,鼓鼓的尸袋动了一下。
杨青看见光头脸色惨白。
光头说:“娘的,该不会诈尸了吧?”
尸袋又动了几下,刀疤女盯着看了一会,向光头使了一个眼色,光头摇了摇头,刀疤女又向光头使了一个眼色,光头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刀疤女对光头说:“废物!”然后,一个跳跃翻过后排座椅,猫向尸袋,她缓缓拉开拉链,尸体对着他眨眼睛。
杨青一看却乐了,尸体不是别人,正是张秋水。
杨青想起来天龙山的路上,老王说张秋水躺在尸袋里给孕妇做法事的事,想不到张秋水居然又钻到他师父的尸袋里了。只是,他什么时候钻进来的?
光头向后趔趄:“诈尸了!诈尸了!”
刀疤女举起匕首就刺,却被翻出的张秋水一脚踢飞,也许是张秋水用力过猛,刀疤女撞上后排座椅靠背后又往前弹,径直扑向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