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殿下可否告诉在下,皇后第一次发病是什么时候?”
刘景云想了想,不过一旁的云瑶却说,“应该是三年前!”
方纪看了这个女子,这女子长相极为出众,一身白裙,给人感觉如天上仙子一般,冰清玉洁,说话的声音也很婉转好听。“敢问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妹妹,云瑶公主!”
“原来是公主殿下,草民失礼了。”方纪连忙作揖。
“先生不必多理,您请便!”
“公主殿下,您确定皇后犯病是三年前吗?”
“我确定,绝对不会错,因为四年前西域有一小国进贡,一年后也就是三年前,母后就开始发病了!”
“原来如此,那皇后娘娘犯病前有没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触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应该没有,宫里这些东西在吃之前都会经过严格的检查,也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我母后长年在宫内,也应该没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就奇怪了,方纪也陷入了思考,而这时,一旁的霍琊叫他过去一下,他走到霍琊身旁,问他有什么事。“你看”霍琊指着架子上一个插花的花瓶说,“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别,这瓶子我可用不起。”方纪一边说一边白了霍琊一眼。
“这都啥时候了,你还关心这个?”
“你在想什么呢,我让你看的是里面的花,不是那个瓶子。”霍琊没好气的说到。
“有什么问题吗?”方纪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尴尬的笑了笑。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儿,而且你仔细看一下这花,这花似乎有些问题,而且我似乎在哪儿见过!”
“花有香味儿不是很正常吗……不对,这个花好像不是中原地区常见的,这个……”方纪一开始没觉得什么,但他仔细看过以后,就发现不对劲,他跟随孙老先生学医的时候,辩识百草。这花和中原有一种花长的很像,但还是有些不同,如果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区别,“霍琊,有什么不对吗?”
霍琊想了一下,猛地一下说“我知道了,我知道皇后娘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方纪有些不解,“是这样的,这种花我在书上见过,是在一本描写西域的书《长府西域记》,里面就提到过这样一种花,西域方士用这花迷惑别人,书上说这花能够让人致幻,使人过度兴奋,最终使人力竭而亡!”
“原来如此,那书上有没有说有什么办法可以防止人被它影响?”
“我想想……有了,用三年以上青竹竹片放在熏炉里慢慢烧,浸出青竹的味儿,不过皇后病的这么重,估计要一段时间才能好。”
“原来如此,我也顺便给皇后开一些安神的药,配合你说的方法,我觉得应该会有用。”
说完,方纪把这些话告诉了刘景云,刘景云也颇为震惊,他从来没有想过他母后犯病竟然会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立刻吩咐下去,让侍女处理了那些花,并且安排人去太医属抓药。见到事情终于有了办法解决,刘景云和云瑶公主都松了口气,毕竟这么些年,只有这次才有了真正的转机。
“殿下,皇后娘娘病的比较重,估计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来调养,希望殿下多一些耐心,皇后娘娘会好起来!”
“方先生不愧是药王的弟子,此次我母后如果真能痊愈,先生就是我的大恩人,我对先生真的是感激不尽。”
“殿下言重了,所谓医者仁心,我作为大夫,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轻言放弃!我也相信皇后娘娘会好起来的。”
话虽这么说,但刘景云还是一直表达对于方纪的感谢,云瑶公主也同样表达了感谢之情,刘景云安排云瑶公主在这儿陪着他母后,他则亲自送方纪和霍琊两个人出宫。刘景云希望让他们两个人住到他的府邸去,两个人考虑过后,觉得这样安排也行,毕竟如果皇后还有其他情况,他们也能第一时间来解决,而且他们俩第一次来京城,能住在当今大皇子的府邸上,也是想当的不错。
刘景云见到两人没有拒绝,于是更加高兴,快到宫门口时,他让元离带两个人去他的府邸,毕竟他离开这么久,他需要在他母亲身边多待一会儿。
分开后,方纪心情还是不错的,毕竟这次还是解决了问题,不过他注意到一旁的霍琊,霍琊并没有和他一样表现出高兴之色,相反却是眉头微皱。
“霍琊,这不是解决了吗,为啥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不,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没有完!”
“嗯?怎么说。”方纪也收起了笑容,他和霍琊相处这么多年,他知道如果霍琊说有问题,那很大的概率这件事真的还没有这么简单。
“我一直没明白为什么西域的花会出现在我们中原,而且会安放在当今皇后住的地方,而且,按我所知道的,这花要起到这样的效果,那皇后至少要和花保持这样的情况想当长一段时间,否则这花不会有这么严重的影响。按照宫里的规矩,这些花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次,那就说明皇后寝宫里一直是用的这些花,这么久竟然没人察觉,我想,应该是有人刻意而为!”
方纪听了这话,相当的震惊,“你说的刻意而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对,如果我没猜错,宫里有人想要谋害皇后。”这一字一句犹如晴天霹雳一样,震撼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