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在回到长安的路上,霍琊向刘景云详细询问了情况,原来几年前,皇后突然犯病,每次犯病,头昏脑涨,就像发疯一样,谁都拉不住,而且也不认识任何人。宫里的太医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每次犯病过后,皇后身体越来越虚弱,如果不是太医尽力,恐怕坚持不了这么久的时间,而现在,皇后气息越来越弱,怕是这个病真的要压抑不住了。方纪很好奇,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奇怪的病,他还问过刘景云,太医把脉都不知道有什么不对吗?让人吃惊的是,刘景云告诉他,皇后不犯病的时候脉象平稳,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病症,而犯病的时候,又没办法把脉,所以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来确实有些棘手呀!”方纪说到。
“呦,我们的方大神医也有棘手的时候呀,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霍琊有些打趣的对方纪说到。
“我说棘手,但不代表我就没办法,我只是很好奇,这样的疑难杂症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莫非方先生心里已经有数了?”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刘景云连忙问到。
“殿下,这些年我见过的疑难杂症也不少了,不说全部,但十有八九我还是可以治好的,请陛下放心,在下一定竭尽全力替皇后娘娘治病”
“殿下,如果这天底下连他都治不好的病,那估计,也没有其他人能有办法了!”霍琊笑着说到。
“霍先生这么有底气吗?不是我想让先生冷场,这些年我找过的名医不在少数,不过仍然没有一点儿用,不知道为何先生能这么有底气?”
霍琊听了这话,没有什么变化,缓缓说到,“殿下,在下可不是什么口出狂言之徒,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人!”
“谁?”
“百草堂堂主,药王孙淼!”
刘景云想了想,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不过,他身边的元离露出来极其惊讶的表情,“你说的是药王山的孙淼?”
“哦,看来元离兄弟有所耳闻呀!也是,殿下没听说过可以理解,此人就是一介江湖人,看元离兄弟的打扮,我估计元离兄以前应该是江湖人吧,想来应该是知道的。”
刘景云有些好奇,元离看出来了他的不解,便解释到,“殿下,此人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我敢说,整个天下的江湖人,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名字。此人医术冠绝天下,江湖上的人如果身体不适,都希望请他帮忙,凡是由他出手的,就没有解决不到的麻烦。因此,江湖上就有了一句话,北山有水,南岭藏鸦,这个水就是指他,药王孙淼。”刘景云听后似乎有些明白了。
“不过我知道的,药王现在应该有八十多岁了吧,而且药王从来不喜欢庙堂,并且药王性子也极其随性,他如果遇到他不喜欢的人他根本不可能出手相助,不知道霍先生提起药王是何意?”元离反问到。
“看来元先生对于药王很了解呀!的确,孙老先生今年都八十有几了,不过身体还算好,我提起药王不是说药王会怎么样,而我想说的是这位方纪,他可不得了,他可是这么多年来药王唯一的弟子,或许这个身份算是在下的底气了吧。”
元离一脸吃惊,或许连他都不曾想到,这个人竟然是药王唯一弟子。而刘景云更为吃惊,他突然想到,在以前找过来看病的人当中,有人好像提起过这个百草堂,并且向他推荐过,不过当时他没太在意,结果现在,他真的遇到了,而且还是药王唯一的弟子,这怎能不让他吃惊,而且他隐隐觉得,这次也许真的有希望。
“殿下,你别听他打趣我,不过药王孙淼的确是在下的恩师,而且这么多年尊师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弟子,现如今师傅年事已高,所以很多事也就是我来帮师傅分担,也是为了不辱没师傅的药王名声。”
“原来如此,那这次真的就要靠方先生,希望先生能够尽全力医治我母后,事成之后,我定有重谢!”
方纪笑了笑,“殿下放心,在下一定会尽力的。”
这番话后,氛围总算是稍微舒缓了一些,而一行人也慢慢靠近长安城了,路上行人慢慢多了起来。长安城外,有很多小商小贩在哪儿卖东西,平民,富豪,此时都混在一起。一行人经过城门时,守城的士兵认出是大皇子,分分整齐列队,护送一行人进城。
长安城内,长安城真是天底下最繁荣的地方,宽阔的青石街道排列有序,房屋鳞次栉比,街道串联其中,整个长安城被划分的整齐划一,不得不佩服其设计之人。街道上人山人海,这在其他地方根本看不到有这么多人。商铺种类繁多,卖各种各样的东西,甚至还有外商人在这儿贩卖东西。一行人顺着街道向深处驶去,路上元离和霍琊看到了一家铺子,写着三个字,百草堂,但两个人没有停下来,而是随着刘景云进宫去了。宫墙里就没有街道上那么多人了,除了一些太监,更多的就是巡视的禁军。不过有着刘景云带路,到是没有受到什么阻拦。在一层又一层的高墙里绕了又绕。不知道走了多久,刘景云让大家都下马,因为再往里就不能骑马了。一行人跟随着刘景云,霍琊和方纪一路上也都在观察着周围,他们都是第一次来到皇宫,而对于普通人来说,一生恐怕都没机会知道宫里的样子。
慢慢的,霍琊注意到,周围花草树木多了起来,而且一路上遇到的更多都是侍女了,而且空气中也有一股香味儿,他知道,估计快到了当今皇后的寝宫了。
沿着长廊走了一段时间,一行人终于到了皇后的寝宫。门口的侍女看到是大皇子,纷纷跪下行礼,刘景云没着急进去,随便问了一个侍女,问她云瑶公主在吗,侍女告诉他说这些天云瑶公主都在。刘景云舒了口气,点了点头,进了门去。霍琊和方纪也跟随一起进去了,寝宫里的装饰富丽堂皇,让两个人都吃了一惊,虽说两人有心里准备,但两个人真正见到了,也着实有不小的震撼人心。吃惊归吃惊,两个人也并为因此就乱了方寸,两个人驻足在原地等候,毕竟这是在当今皇后的寝宫里,凡事都要万分小心,宫里本来就是一个最讲规矩的地方。
刘景云一进门就连忙朝他母亲的卧榻走去,而这时响起个女子的声音,“皇兄,你回来啦!”,说话的人就是这几天寸步不离的云瑶公主。
“是云瑶呀,这几些天真的辛苦你了,多亏你一直照顾母后。”
“皇兄言重了,照顾母后原本就是我份内的事,更何况母后现在卧病在床,我也没办法心安。”说着,便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皇后,眼角还泛着些许泪花。
刘景云长叹了一声,而这时云瑶回过头来,连忙问到“皇兄,你这次出去可有结果,太医说如果再找不到办法,恐怕母后就……”
“放心吧云瑶,我想这次一定会好起来的。”说完他转头和一旁的侍女说,让她去请门口的两位先生进来。说完他做到皇后旁边,轻轻握着她的手,云瑶也站在他旁边,都看着昏迷不醒的皇后。
在门口的方纪和霍琊收到侍女的话后,也跟随着侍女进来了,在两人快到皇后的卧榻之时,两人连忙跪下“草民霍琊,方纪,参见皇后娘娘!”
“两位不必多礼,我母后现在昏迷不醒,两位快过来看看。”
两个人急忙起身,此时两个人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也在,时间紧迫,方纪急忙去给皇后把脉,霍琊不是大夫,只好在原地,四处环视一圈,目光停留在了旁边的架子上。
方纪把了一会儿脉,表情也稍微凝重起来,把脉完后,刘景云连忙问他他母后怎么样。方纪告诉他,皇后娘娘确实如太医所说,脉象平稳,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过脉象虚浮并且微弱,依在下所见,症结应该在头部,但具体是什么原因还不得而知,不过现在病情已经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