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定澜定然不会因为一个沈君清而与自己的兄弟拼个你死我活,可司徒成远在自己的身边虎视眈眈已经不是一日两日,若不是因为有些用处,他绝不会让他有今日的放肆。
“噗嗤。”司徒成远忍不住一笑,“那皇兄可是问出什么了没?”
“没有。”司徒定澜倒是丝毫也不隐瞒,却也不慌不忙,他向前一步,在司徒成远的耳畔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可本王的手段,你是没有见过。”
说完,他抬起眼眸,眼中满是强者的不屑。
他虽然对沈君清无意,可若不是沈君清把剧毒换成了麻药,他早就已经无力回天。
对于一个整日都在床榻上的人,司徒成远自是没有见识过,他也不怕司徒定澜的锋芒,道:“如果皇兄愿意,那便试试看吧。”
“好,我们拭目以待。”司徒定澜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分明是个病秧子,他的心中居然会有莫名的惧怕!他真的是以前的那个司徒定澜吗?
祁安从不远处走来,眼见司徒成远面色凝重,好奇心问道:“太子可是和您说了什么?”
司徒成远握住的拳头“咯咯”作响,他冷“哼”一声,愤然离开:“那日掉包的人,给我看好了,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差错!”
祁安疑惑不解,却还是应了下来。
司徒定澜亲自来到他的府上,分明就是在有意警告,他司徒成远,什么时候也有这么不堪的一面了?真是荒唐!
自司徒定澜醒来的事传进司徒鸿肖的耳中,当晚戌时便来到太子府上与他下了一盘棋。
“朕听闻有人有意加害于你,不知你的身体状况如何?”司徒鸿肖问道,他知司徒定澜从小起身子便是不好,可又精通国事,是他的左膀右臂,幸亏没出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司徒定澜落下一枚棋子,道:“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已经好了很多。”
说罢,司徒鸿肖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道:“没想到那长公主,居然真的不安好心,居然给朕的孩儿下毒!”
原本以为,沈君清是个聪明人,不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本以为可以为自己所重用,终究还是他看错了人。
司徒定澜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司徒鸿肖所走的棋路,道:“可儿臣认为,长公主并没有要加害于儿臣。”
闻言,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司徒鸿肖却不解司徒定澜说的话:“此话怎讲?”
“长公主已经照顾儿臣几日,要说下毒,怎会等了那么久都无所动作,儿臣在煎药房中看见了一个碗,是含有剧毒的汤药,儿臣相信长公主是为了救儿臣,才换了汤药变麻药,若不然,儿臣早已无力回天,又如何与父皇下棋?”
司徒定澜说的话言之有理,让司徒鸿肖不一会儿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可当日除了司徒成远来了之外,已经并无他人,还能是谁在身后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