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翁见来人是去病倒也不多言,只是叫小奴去了针具等物。又自垂了床帘开始给长君行针。
去病欲探头看,只见雒翁伸了手臂拦了自己,便口中嘟嘟囔囔。雒翁也不理他,自己运气行针,约莫一刻钟之后,便让小奴取了干净中衣给长君换上。
而后雒翁抬头擦汗,随即对去病道:“小郎,我知你对我不满,我不过是个布衣,不比你们这些官家,但如今我既医他,必然管他起居诸事。若有不敬之处也非故意为之。”
“雒翁言重了!去病并非对您不满,只是您用药与寻常医工不同,他应该之事觉得意外罢了。况且我等也并非官家,不过是寻常人家,幸得天恩罢了,雒翁切莫挂在心上。”长君道不愿外甥与雒悫有怨怼之情,忙辩白道。
随即又向去病言道:“去病,长舅得雒翁的救治已经纾缓不少,寻常医士断断没有这种办法。你切不可胡乱猜忌,需替我好生招呼,不可有丝毫轻慢。”
“是,长舅教训的是,去病谨记!”
随即深施一礼向雒悫道:“雒翁海涵!小子无礼,今后断不会妄自菲薄,猜度先生……”
“如此最好,尔等能配合乃病患之大幸!不过以我个人倒也不会计较这些。我既然应承你家大人,自然会依约行事,还望小郎莫要挂怀!”说罢雒悫自收拾用具便要行礼离开。
“雒翁留步,舅父医治已有一段时日,雒翁可否告知我舅父病情?”
“你不是也看到了?精神尚可,面色发黄。夜间咳嗽。大致如此。”
“嗯,何时痊愈呢?”去病又问。
“痊愈?卫郎已经是病入膏肓,如今这状况已属难得。我何时说他会痊愈的?”
长君见雒翁如此说,又见去病面色大变,忙示意去病不要再问。
去病见状满眼疑惑,瞪大双眼看着舅父。
长君开腔道:“雒翁,小郎不知深浅,问的多了,还望雒翁海涵,您行针累了,还是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