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哈延福才知道,宋关恬有是开服装厂的,虽然不大,但他好歹也算是个少爷,然后她就觉得少爷这有些超代年代的“称呼”简直太适合他了。
那优雅的气质,那有度的谈吐,那举手投足间的贵气,简直就是为为了“少爷”这个称呼而生的。
突然觉得这么个极品便宜某个男人了,有点可惜。
宋关恬家里工帮的布料供应商就是那两三家,他有时候也会替父亲去拿看货拿货,但今天去这家他很少去,那家布料批发商的老板有点棘手。
不过今天他爸今天赶不出时间,他又恰好在市内,便由他中午去一趟布料批发城。
市原本并不是服装大市,但与市相邻市却是全国闻名的服装城市,那里大大小小的服装加工厂多不枚举,随着当年经济大潮的推动,市的服饰业渐渐也有了规模,于是便有了这座布料批发市场,市大多的大小服装加工厂,包括一些独立设计的专卖店,都是从这里进货的。
哈延福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这年头没有人会自己买布料做衣服,自然也不会到布料市场来,来这里的一般都是做服装生意的。
时值中午,她没吃午饭就跟着宋关恬来了,现在看到市场大门外卖手抓饼的小车时,就不走了。
“媳妇儿,你看咱还没吃午饭,要不买两个手抓饼,边走边吃呗。”
宋关恬突然一脸的错愕,然后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没吃饭,我吃完了,要不你去买吧,我在这等你。”
哈延福嘴一哆嗦,然后拳头都握好了,如果眼前换成是周良齐,现人鼻子肯定歪。
可偏偏对面站着的是一个长得好看,还一眼无辜地看着他的校草学霸,最关键的是她如果真的打下手了,他就肯定不会喜欢她了吧?毕竟没有人会喜欢家暴的老公。
内心的纠结完全在脸上演了个遍,最后她仿佛看到了一片海阔天空一般,露出笑容来,“那你等我一会儿哈。”
“嗯,你去吧。”宋关恬欣赏完了她的内心大战,然后一脸纯良的点头,那乖顺的样子让人有种让人想要揉脑袋的冲动。
哈延福跑去买手抓饼,转身的呲了呲牙,心道:等你喜欢上老子那天,看老子不狠狠地甩了你。
宋关恬则看着她的背影微笑,全然没有了刚才那种想让人揉脑袋的纯良,浅然流转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坏意。
等哈延福从卖手抓饼的小车那往回跑时,宋关恬便转身继续往市场里走了。
哈延福第一次来这里,当看到家家摊位上那些万紫千红,各式各样的布料时觉得新奇无比,恨不得每一家都要碰一碰,可偏偏她抓着手抓饼一手的油,吓得人家老板一看到她伸手就赶紧过来阻止,最后宋关恬看不下去,直接把人给拖走,一路拖到了目的地。
宋关恬拉着哈延福在一家店摊前一停下来,就见一个中等身材,穿着紧身粉衬衫白色小脚裤的男人冲了出来。
没错,他是冲出来的!
“关恬,你终于来看我了,我都想死你了。”男人年经不算大,也就二十多岁,长得白白胖胖,看着还挺讨喜可爱的,就是那说话时拿的腔调,还有手掐的兰花指,让人有些受不了。
哈延福被恶得浑身鸡皮疙瘩,这怎么像是古代青楼女子见了许久不见的恩客时说的话呢?
于是,哈延福那颗以当一个艺术家为理想的头脑里开始了带有颜色的想象,然而这想象并没有持续五秒以上,便被一道如光般的目光给斩断。
她看到宋关恬在那位粉哥哥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那粉哥哥就开始看她,那目光像是想要把她的衣服扒光,然后放热水煮一顿,再把肚子里的肠肝肺心什么的洗一遍。
总之,她觉得自己的前三生,后三世要能都被这粉哥哥给看透了一般。
等看得差不多了,这粉哥哥竟然扭着屁股朝他走了过来,吓得她想撒腿跑,可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居然吓得软了,她从小到大,遇到比自己大两倍的大汉都没吓成这样,结果居然被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娘娘腔给吓得腿软,这也太丢人了。
哈延福觉得自己没脸见江东父老,于是,抬起双手,捂住脸,权当自己的脸没了。
“哟,小弟弟,害羞了啊?”粉哥哥这时已经来到了她在前,甚至还伸手来扯她的手,可是没扯下来。
老子这是没脸见人,才不是害羞!
哈延福在内心哀嚎。
“不要害羞啊,我们是和别人不一样,但这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啊。”
嗯?老子哪里和别人不一样了?老子是见不得你啊?
某人捂着脸,头顶却冒出个无数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