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延福歪着头,努力去想哪里不一样,可是让她一说,她好像又说不上来了,想了老半天,她憋出来一句,“我没想到你喝酒的时候这么帅?”
“难道男人不知道这么喝酒?”
哈延福感觉自己的头顶有一道闪电劈下,不是那种天打五雷轰的,而是一下子把她某根神经给劈开了似的。
“没错,是男人就应该这样喝,是兄弟,干了这瓶。”举起酒瓶她仰头便灌,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对面已经从媳妇儿变成兄弟了。
宋关恬慢慢地拿起酒瓶,看了她一眼,仰起头,一瓶酒眨眼底便见了底,哈延福见状,招来老板,这回口气大了不小,“老板再一搭啤酒。”
“哎。”老板热情地招呼着,同时把猪心放下后,便去拿酒。
一般人喝酒都喜欢高谈阔论,但哈延福和别人相反,人家喝了酒话特别的多,她是越喝话越少,等到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居然只是低头喝酒吃肉,不时的傻笑,而醉得发红的脸蛋儿配着这傻笑,没有了平时的嚣张二劲,居然看着还有几分可爱。
宋关恬看她喝得差不多了,便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二哈?”
“啊?”她晃了晃脑袋,感觉眼前的人怎么好几个头,但不管几个头,都挺好看,于是她傻笑地伸出爪子往前抓去。
可她的手抓的只是一片空气,而且还被人直接给拍了下去,“喝醉了?”
“没……没啊。”
“那你告诉我这是几?”他伸出一根食指。
“三啊。”她晃着脑袋傻笑。
“嗯,是没醉,是傻了。”宋关恬点点头,然后朝老板挥手,“老板,结账。”
老板过来,看了一眼哈延福,笑道,“这小哥儿酒量不行啊,平时你得那个大高个两人喝两搭问题都不大。”
宋关恬笑道,“是不太行。”
结了账,宋关恬架起哈延福的胳膊把她往路边带,以便拦出租车,此时的她乖得像只兔子,倒是比醒着的时候省心多了。
出租车停到面前,宋关恬把人往车子后座塞,这货平时练散打,看着虽然不太胖,可是身上的肉可紧实,体重也不像表面看着那么轻,宋关恬塞她进去的时候着实费了些力气,特别是她躺到后座上时,以为自己回到了家里的床上,这一脚蹬,差点把他给踹出车去。
“去哪儿?”前面的司机问。
宋关恬这时才想起来他不知道哈延福家在哪。
于是,只得试图叫醒她,“哎,你家在哪儿?”他拍拍她的脸问。
哈延福翻了个身,脸朝向座位里面,不吱声。
宋关恬无语,司机回头看了一眼,“这小伙子醉得不轻,要不你就直接在附近找家旅馆将就一晚吧。”
宋关恬又推了下哈延福,她又反自己往座位里塞了塞,好像能把自己塞到里面似的。
他抿直了嘴唇,最后只能对司机说,“那麻烦去晨光街找家旅馆吧。”
晨光街离三高一高挺近,明天她上学也比较方便。
司机这才发动车子,朝着晨光街去。
宋关恬在晨光街的一家旅馆开了个房间,把哈延福给丢了到了床上,转身就要走,可是后者却在这时翻了个身,直接把自己给翻到地上了,他看了一眼,转身想走,可是门开了一半,想了起,最后叹了口气,又走回去,拉着哈延福的两只胳膊往上拽,想要把她给拽上去。
可是他太小看一个青少年组的散打冠军的力量了,哈延福突然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反方向一扭,宋关恬没有防备,身体顺着她的力道就侧倒在了床上,然后便感觉自己的后腰被人用膝盖顶住,“臭小子,下次再让老子看到你欺负他,老子把你腰折断。”然后便又是一片均匀的呼吸声。
宋关恬侧躺在床上,翻了个白眼,刚想趁她的力道正在放松想要挣脱开,却猛地被人在屁股上踹了一脚,“今儿老子放过你,滚吧。”
床是个单人床,宋关恬滚了半圈就掉到了地上,他扶着腰慢慢地爬了起来,盯着床上再次睡过去的人,眼睛慢慢地眯起来,牙齿正隐隐发现摩擦的声音,眼睛里的光芒和他平日的那种冷清截然不同,如果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他的眼睛里冒出两团火,想要把床上的哈延福烧得连渣都不剩。
“你行。二哈,咱们走着瞧。”
说完,这回他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而当他出去之后,哈延福又对着空气来了一脚,“谁再特么的欺负我媳妇儿,我揍你个全家生活不能自理。”
第二天一早,哈延福是被旅店的服务员叫醒的,本来小旅店并没有叫醒服务,不过昨天宋关恬离开的时候给服务小姐姐了一个笑容,然后一句“小姐姐,帮个忙呗”便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服务员离开了,哈延福还坐在床上发呆,可昨天晚上在喝了第三瓶之后的事,她就记得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