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业听谷老头这么一说,吓的心里咯噔一下子,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急急的说道:“你说这衙役到了咱们村,出了这事儿,我看这县令还不找茬,怪罪我啊。”
于济世和于天翔一看,也连忙放下了行李,打开西厢房的门,走到刘继业的面前。
于济世说道:“刘大哥,切莫惊慌,事情已经出了,你也用不着着急,我随你去看看。”
于天翔也上前扶住刘继业说:“刘老爷子,不用怕,有我们呢,走,我们陪你去。”
刘继业脸上有了一丝舒展,说道:“多亏有你们啊,有你们我这心踏实多了,如此甚好哇。”
这时,屋内的刘莹也跑了出来,刘莹由于昨晚听说于天翔父子要走,心里着实的不舍,一晚没睡,听到老谷头说死了个衙役,又听于天翔父子说去看看,知道这父子二人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自是高兴。
刘莹对着刘继业说:“爹,我也想去看看。”
刘继业生气的说:“你就别去添乱了,我看那县令对你也不存好意,免得再生祸端。”
刘莹撒娇的说道:“我就要去嘛,那个县令有什么好怕的,他若敢冒犯,看姑奶奶不扒了他的皮。”
于济世也跟着说道:“刘大哥,刘姑娘要去就叫她去吧,有我们在,怕他个甚。”
于天翔气愤的说:“我看那县令就是个酒囊饭袋,这会儿肯定是吓得屁滚尿流的了,他还哪敢有其它心思。”
刘莹走到了他们的前面,回过头来,说:“就是嘛,天翔哥说的对,他虽是个县令,我看也是个怂人,惹急了我,我就把他的头拧下来,当蹴鞠踢。”随即刘莹摆出架势,用脚踢了一下地上的枯树叶,那枯树叶被卷起半空,又纷纷落下。
刘继业笑笑说:“好好好,那就去。”说着,迈着小碎步,继而又小跑着向老谷头家跑去。
刘莹在后面随着喊道:“爹,你慢点儿。”
于济世和于天翔也快步跟上。
谷老头在地上看他们走出院门,才刚反应过来,艰难的站起,扶着腿,弯着腰,慢慢腾腾的跟了出去。
刘继业等人到了老谷头的院子里,师爷孙成已经起来,瞅着地上的人头发呆。
刘继业哪见过这阵势啊,一看人头,吓得一惊,赶紧把眼一闭,把头扭向师爷孙成,颤抖的声音说道:“师爷,这是怎么了?”
于济世和于天翔走到人头跟前,蹲下细看。刘莹也毫无畏惧的凑了过去。
这时,老谷头也跟了上来,倚着院门,喘着粗气,脸上带着恐惧的表情。
师爷孙成向刘继业摇了摇头,说道:“昨天喝酒,我回来一直睡到现在,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早我出门小便,就发现这个差役张二的头,在院子的中央,”叹了口气,继续道:“唉,真是喝酒误事啊。”
刘莹跑过来插嘴道:“哼,我看这不但喝酒误事,还喝酒误命呢。”
师爷孙成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是啊,这酒喝多了,真是要命啊。”
刘继业这才缓过神来,忙问道:“师爷,县令大人可否起来了?”
师爷孙成一脸无奈的说:“都还睡着呢,唉,这个金人老爷真是拿他没办法,差役也跟他学的一样了,俗话说,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这话放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我叫都叫不醒。”
师爷孙成说完,又凑到了于济世和于天翔身边,问道:“二位高人可看出什么端倪啊?”
于济世和于天翔站直了身子,于济世转过身对师爷孙成说:“师爷,我看这不像是人所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