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蔡瑁的挑衅,蒯越丝毫不理,只是问刘表:“使君可否记得黄巾?”
刘表默然,怎能不记得。灵帝光和四年,巨鹿张角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号,聚集三十六方信众数十万人揭竿起义,顿时黄巾遍布大汉各处,汉军在皇甫嵩、卢植以及朱儁的率领下历时一年方才将黄巾大部剿灭,只剩下一些黄巾残部在深山老林里苟延残喘。黄巾之乱使得大汉朝彻底走向了衰败,对于刘表这样的汉室宗亲来说,黄巾之乱怎能忘记。
“使君,如今汝南一众黄巾因袁术与周喁相争,已转移至宛城穰城一带。越愿孤身前去,效使君入荆州故事,面见黄巾贼寇,说的黄巾反戈袁术,为使君攻占南阳。“蒯越说道。
“异度此计万万不可!”刘表闻言,惊道。
“为何?”
“异度为表定此险计,表心甚愧之。若异度此计成功,自是大功一件;可黄巾蛾贼穷凶极恶,若是此计不成,使得异度身陷险境,表心中怎不担忧?“刘表起身走到蒯越身前,拉住蒯越的袖子说道,眼中含着丝丝泪水。
“谢使君厚爱,越万死难报!”蒯越朝刘表深深一礼。
“使君勿忧,舍弟若无七八成把握,也不会向使君献此险计。”一旁的蒯良笑着说道。
蒯越肃容道:“使君,吾献此计,原因有三。”
刘表拭去眼泪,笑道:“我当学先贤许由,洗耳恭听。”
蔡瑁在一旁只是冷笑,只是这心中却有些不安。
“其一,我且问使君,袁公路与使君相比,谁更得人心。”不待刘表回答,蒯越便说道:“袁公路性好奢华,又无信义,百姓苦之久矣,称其为'路中捍鬼‘;使君则以仁义治荆州,士民富庶,交口称赞者不知凡几。使君与袁公路相比,得道者多助,此之谓'仁胜’。“
“其二,我荆州带甲数十万,舰船千艘,兵强马壮,诸雄皆不敢轻视,反观袁公路,虽据南阳、豫州,但军无大将统兵,又缺智士辅佐,虽有兵甲数十万,确如土鸡瓦犬,与一周仁明对抗尚且落在下风,真真不堪一击。此一胜,谓之'兵胜'。“
听到此处,刘表的眼睛越来越亮,他还真没想到自己这边与袁术相比有这么多优势,说的他都觉得想灭袁术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其三,使君乃是汉室宗亲,信誉著于四海,良禽择木而息,贤臣择主而事,黄巾诸将心中自有明镜;即使不成,有明公与荆州兵马为越背书,越想全身而退也是等闲,此乃’势胜‘者也。“
刘表听完,大喜拜谢道:“我有异度,犹如猛虎添翼也!异度若能说黄巾来降,使南阳易主,表定拜异度为南阳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