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把整个鲜卑都给杀怕了,两三年不敢南下,称吕布为“飞将”,更作歌曰“飞将所在,天狼不往”。吕布也因此被丁原看中,升官为主薄。
吕布等人南下雒阳后,并州的防务主要靠张杨独自支撑。张稚叔虽有人望,但武略不足,如今鲜卑寇边,他能保住郡县不失已是不易,至于城外百姓……唉,有心无力。
一时间,大帐内静悄悄的,吕布三人心事忡忡,没一个人开口说话。
“姐夫,我回来了。咦,文远和方正都在。”门帘被掀开,进来一位高高瘦瘦的青年,两眼精光四射,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吕布的妻弟曹性。此人使得一手好弓箭,颇的吕布看中。
曹性冻得直搓双手,看见火堆上烤得流油的鹿肉,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嬉皮笑脸的说道:“姐夫,这是给我留的?”
见是曹性,吕布收拾心绪,抬起腿,一脚踹在曹性屁-股上,笑骂道:“你这小子,油嘴滑舌没个正型,放心,有你的。对了,侯成他们呢,怎么还没回来?”
曹性还待再说几句玩笑话,被高顺一眼瞪过来,吓得缩了缩脖子,只好老老实实回吕布的问话。“回温侯,侯成他们片刻就到。”
吕布军中,莫说曹性,就连吕布有时都怵高顺几分。高顺人如其名,性格和他表字一样,方正方正,没一点圆滑之处。除了是吕布最精锐部曲“陷阵营”的主官外,还是营中军法官,为人铁面无私,军中众人皆畏之。
不多时,魏续侯成等人进帐来,吕布让小校又加了一些吃食。一阵吃喝后,吕布轻咳了一声,张辽等都知吕布有话说,纷纷停下筷箸,抬头看向坐在首座的吕布。
“想必大家都知道,董相国命我为先锋,率军先行赶往虎牢。文远,你和曹性魏续赫萌三人率狼骑随我去虎牢,其余诸将以方正为首,留守雒阳。”
“喏。”被点名前往虎牢者眼神雀跃,留守雒阳的却有些垂头丧气,高顺当主将,他们这些人,这些天是没有清闲日子过了。
“方正,守好大营,等我回来。”
“喏,只是温侯,只带狼骑吗?”
“放心,对付关东那些鼠辈,狼骑足矣,陷阵营暂时不用动。我吕奉先的字典里向来没有防守这个词,想防守,徐荣绰绰有余。正方,你在雒阳,无故不可起事端,但若是西凉那些崽子敢递爪子,给我把它剁下来!要是他魏越胆敢出手,正方你们也放手施为,出事了我给你扛着,记住一条,别弄死弄残了就行!我并州儿郎,还未怕过谁!”
吕布说道最后,已是语气森然。
“喏!”高顺起身应道,眼中闪过一丝狞色,这几日魏越私下里给并州军使绊子,真以为并州无人耶!纵使吕布张辽二人不在,他高正方也不是什么怂包!
“对了温侯,我回营时,有人递上来一份帛书,说是温侯亲启。”侯成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份帛书递给吕布。
“哦,我看看。是蔡中郎的,邀我明日去他家赴宴,也罢,明日见完魏越后,去见见这位蔡大家。”吕布扫了一眼,口中淡淡说道,心中却有些疑惑。他与蔡邕虽都为董卓效力,但各是各的圈子,平日除了朝会也没什么交集,他怎么会邀我赴宴?
“文远,明日随我进城。”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