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先生既为小女子同胞,应当助我们一臂之力!婉玉看先生实为大才,这次洗墨池夺剑,又多了几分胜算!”婉玉机缘巧合遇到如此得力同胞,喜极而泣。不自觉地跑到夏易面前,从夏易身后拉起手,紧紧地双手握住,好像只要放手老先生就会插翅而飞。
看到婉玉好似稚子寻到零食般开心。夏易哑然失笑,心道:“果然是许将军之后,毫无小女子做作姿态,大气不拘小节。可惜了国破家亡,让这样的奇女子不但多年漂泊,还要背负国仇家恨藏身于青楼之中,只能把天真烂漫的性格藏于面具之后,真是造化弄人。”
“其实在夏先生演奏‘濯九天’的时候,婉玉就隐隐感觉有一丝亲切感。只不过这次夺剑之行事关重大,加之,夏先生你。。。。言语总是有些。。。。嗯。。。。”婉玉三教九流的地方呆多了,耳濡目染,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词。憋得脸都红了,马上快要抓耳挠腮的样子。
“有些。。。。糊弄不清?惹人恼火?”婉玉想了半天只有这两个词,抬起头偷偷地看了下夏易的表情,想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
“哈哈哈,有趣有趣。是老夫的冒失了,对不起了婉玉姑娘。哈哈哈哈”夏易发现婉玉偷瞄自己,哈哈大笑。
“嘿嘿!没关系,我原谅你了!”婉玉俏皮一笑,退后两步,双手作揖行了一个大礼。“夏先生既然对我的祖父这么了解,一定不是一般人物。不知前辈能不能以示真身,告知小女身份姓名?不然婉玉想与先生商量的夺剑之行,实在不敢和盘托出。”
夏易听闻收起笑容,作沉思状。
婉玉焦急,咬牙一跺脚。“先生既知我身份,又有何故虑?如此拖沓!”
不料夏易不答反问,“婉玉姑娘,我且问你。你们夺得这荡尘剑又有何用?如今华鱼都已三分,强盛如此都无法维持百年,这是天理循环。而南楚早已是昨日黄花,国人也四散各地,或远遁千里,或融入南梁,为之奈何?”
“荡尘剑威力,老夫也晓得一二,确实不假。可是有本事能以它作为兵刃的人并不多,姑娘你们假如真的夺得荡尘剑,岂不是怀璧其罪?想当年神先生在世尚且。。。。尚且。。。。”
夏易垂目道:“老夫退一万步讲给你听,你当真拿了这荡尘,你是要用这一把剑去杀尽南梁的千军万马吗?”
婉玉听得双目喷火,但依然努力地压制自己的心情,悄声回答:“先生有所不知,现在楚焕帝尚有血脉留在人间,现在也是婉玉主上。主上暗地里高举义旗,已有不少南楚汉子响应,只要主上登高振臂一呼,想来千军万马易得!更何况。。。”
“更何况?”夏易挑眉。
“更何况,我们早与大舜联系,待到我们夺回荡尘,大舜承诺会出兵助我们复国,代价仅仅是那把剑而已!”婉玉不管不顾地全都说出来。
“哼,我就知道是这样!”夏易一挥袖子走向轩窗。窗外河渠上的纤夫正哼着小曲儿,嘿呦嘿呦地收拾小船上的帆绳。
“有人让我给你托句话,说要谢谢你的救命灵药。”夏易瞧着窗外的景色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