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去光芒,散魂鞭瞧去和普通的鞭子并没有什么差别,若真要说出个有什么不同的一二来的话,那便是比普通的看上去更加地高端了些。
散魂鞭在她的手上剧烈抖动,“怎么,是高兴了不成!”再在人世显现,也无怪乎,“你要是再见到你的老主人,我想你定会翻天。”此番她将散魂鞭显现,便不打算轻易收回。散魂鞭似是为了配合她,晃动的更加厉害。
酒娘最终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意,柳州确然不错,若是她,定会留在这块美地。只是帝君,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酒娘注定有自己的路要走,前方她只看到了他的存在,若风,你可是因为柳州的美景而不愿离去,还是被什么美事给缠住。
许久未曾见得的帝君又是出现在了莫停留,酒娘差点以为是自己看晃了眼,“帝君?”她惊讶,帝君何事来了她这里。
帝君未做回音,背对着她,只注视着某一处,“这是他所作。”她瞧见帝君看的是那幅“美人醉酒图”。
她向他做着解释:“真是奇怪,帝君您说奇不奇,他今世虽说只是一个凡人,全无往日记忆,却保留往日本事,这不须依靠法力来解决,只是在那一瞬间,这幅画便已完成。”许是这画中有她,她说起来的时候洋溢着幸福,这美人醉酒图是他为她而作!
帝君仍背着手,淡淡地道:“技艺到达一定境界,便是如此......画中人,可是你。”饶是他看的再不真切,画中的女子素白衣裳,卧于床榻边,执起酒杯,慵懒饮酒,好不惹人怜。这分明是他眼前的酒娘,心中猜想已落下三二分。
酒娘答道:“瞧来也该算是我。”
她玩笑着,这回帝君算是看了她俊朗依旧,黑色衣袍着他身上反倒是更衬出他的王者之风,只是许久不见,他的深邃的双眸,她还是读不懂其中含义,面对着这个曾经给她许多帮助的友人,甚至是现在,她竟他!
“多年不见,帝王风华依旧。”
“多年不见?”帝君重复着她的话,而后恍然大悟,对了,确实多年未见,这是与她而言,而他也不过几日不曾相见。忙碌着自己的事情,现在想起,自己竟放纵了酒娘那么多年,今日见酒娘,却发现她只比上回相见好上那么一点点。
“本君此番来只是来看酒娘过得怎样,莫停留的生意如何。”
酒娘一笑,帝君的解释未免也太过牵强,她又未问他来此究竟为何,何须要和她作解释,她眼瞧着帝君,倒是瞧着他别过了脸,仿似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这般样子的帝君确是像一个小孩,是她从未见过的,一下子忍俊不禁......
“酒娘莫不是在人间悠闲日子过的多了,现今竟开起了本帝君的玩笑。”帝君又一脸严肃,一本正经道。
酒娘待笑够了,她才不缓不慢道,“帝君这话可从何说起,酒娘我可是什么也没说,又如何说是开起了您的玩笑,莫不是酒娘我现在连笑也笑不得了。”
她的这番话又是堵住了帝君,今日的帝君也不知是怎么了,说了那么多话总说不上什么点来,是以酒娘破天荒地说笑起了他,玩笑罢了,帝君便只说道着,“看酒娘过得不错,本帝君便该留下来居住几日。”
酒娘闻言一顿,她没听错吧,帝君是要在人间留上几日?那么他的帝都该如何,这下面可是时时刻刻都少不了他,猛拍脑袋,她去瞎想什么呢,帝君既能这样做,必是安排好了一切,何须她去耗费心神。
她原以为帝君说的不过一个玩笑,却没想到竟是真的,他果真在她的莫停留住了下来,这是千百年来未曾有过这样的事,至少在她认识他那么久以来,她都差点以为住在她这里的帝君是个冒牌,若非她还够了解他的脾性。只是虽说帝君来了她这莫停留,她却甚少与他往来,帝君更是一日内未出过他的那间屋门,真是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如此一来,她都快把这尊大佛给忘了。只因那一日的事情,她才想起帝君还未离开。
那日,显得尤为的凄清,王朝家家户户却紧闭大门,每个人都来去匆匆,仿佛家中发生了大事。谣言尤为可怕,如猛虎野兽,击溃心底深处最后的一根红线。
皇帝大怒,群臣无人敢作声,只因朝中痛失一员爱臣,皇帝痛心疾首,曰:“朕痛失一爱卿,百姓少一清官,实为国之不幸,愿以国礼待之,百姓当三日丧礼哀悼。”
她的问话无人作以详细回答,只能从流言中了解个大概,即便只是一个大概,却也足够吓人。她想起帝君还在她的莫停留,当下便去寻了帝君,想要向他问个清楚,他是掌管生死之权者,不可能会不知道的。
她的莽撞不由让帝君大为吃惊,“何事如此惊慌?”
“他死了,您可知晓。”她直截了当,全然忘记她面前这位的尊贵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