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他的回话,“你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模棱两可的回答,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她装傻似的问着,她就怕她想的和他所想的不一样。
“那么,我究竟是你的挚友还是如何,你的母亲亦是你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若风最后还是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着转移着话题,“你是如何和若如相识的?”他没有特意地盯着酒娘,只是望着窗外的一切,“若如在世时并没有玩的好的友人。”
她握着他的手不由地紧张了起来,此次相见,若风与之前大为不同,他正向记忆中的人影重合,脑海里的那个,让她念念不忘的他也逐渐清晰了起来,他还是那个让她熟悉的夫君!面对若风的提问,她该做如何的解释,“我若说我能见到逝者,你可信?”她回望着他,在他的双眼里,她看到了自己坚定的眼神。
“信!”
她又露出了笑颜,信就好!可是若风,你可知,你的一个“信”字让她动摇了,她好想将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可是若风,你可知,你的回答太干脆了,你的干脆让她有些害怕,怕自己的话会深深地伤害你。她又在想,她并非完全在欺骗他,她本为鬼,能见到逝者不是很正常吗!但是,请原谅,有些谎话,她不得不说,这也并非为第一次。
“我自小便有高人相授,奇闻异术亦学不少。第一次入得状元府时,我便瞧见了她,而后她便找上了我,请求我帮她忙,若如借助梦如了愿,这回你可明白了?”
他沉思了许久,而后又问道:“她现在何处?”
“入得地府,现恐怕已投胎为人了吧!”
“心愿已了,她没道理再留至人间,这对她并无好处。她的心愿已了,你的心结可了了?”若如说过,若风一直将她的死怪罪于自己身上,现下他可放下?
若风说道:“从未有过心结又何来的心结已了,”他又补充着,“若如的离开,我有责,若是让我知晓是谁害了她,我定不放他。”
原来他已知晓了些许事,她将微凉的茶水泼于地上,又蓄满了一杯,至于若风的面前。
“你不允她外出,她便偷跑了出去,回来途中,遇到恶霸调戏,”她偷眼看了看他,他神情自若,咽了口口水,继而又道,“当下心中一时未能想开,便投了清水河......”
他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桌上,茶水四溅,些许溅到了他的手背,他却毫无知觉。她却拉过他的手来瞧,手背已通红一片,取出一方巾帕包裹。
许久,他气愤道:“可恶!”
两人还没回过神来,门哐当地由外推了开来,几人互相对视着......
“我就说嘛,今日时运不济,黄历,必须得买黄历了。”宇夜先开了口,先撤为妙,谁想会见到如此尴尬的一幕,他原本是想向酒娘多讨要些忘忧酒的,哪曾想他竟打扰了他们温情的时光,涟漪这丫头也不拦着他点儿。他只得装作进错门的样子,临消失前,他还故意道了句。“涟漪丫头,你不是说找你家夫人有事吗!”
如果她家夫人准她动手杀人的话,她必定会将这个叫宇夜的碎尸万段,而后将其魂魄扔进忘川河,最好是在有空时坐于河畔喝着忘忧酒,让他能看不能喝,让他受折磨,涟漪愤恨地想着。居然将她拿来当了挡箭牌,也不瞧瞧她是谁。
“夫,夫人,宇公子来问可否再讨要些忘忧酒。”
“当日在状元府内,曾答应他美酒取而不尽,日后他来喝忘忧酒让他自取去便是。”
“是!”涟漪也连连告退。
若风笑出声来,想是心境已平稳了不少,“王爷若是知道这个好消息的话,定会三天内高兴的睡不着觉的。”
“我想也该是,以他爱酒的性子来说。”见他笑出声来,她的心情自然而然也好了许多。
宇夜这个小王爷,酒娘大致已摸出了他的弱点,他怕是输在了“酒”字上,若将其与大哥相必,爱酒之心不亚于大哥,恐有胜于大哥一筹。
“母亲素来对你便有好感,日后可常去府内陪她。”若风突然这样说着。
酒娘听罢一阵惊喜,只略略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