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醉金迷,莫过于此;销魂醉酒,不过如此......
一位妇人虽然穿着华丽,可其言行,举止却连下三等人都比不过:贪玩乃男儿本性,扼杀天性于形真是比杀猛虎野兽还可怕,试想,如若丈夫留恋青楼赌馆,上门大闹,还可理解,可丈夫只是品茗酒味,未做过分之事,却还要吵闹的人尽皆知,这似乎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莫停留,出了大事了!
妇人气势汹汹地带着她家的三姑婆八姨娘们闹上门来了,接而,她未做任何抉择,直接闯进了一扇门,约莫是早就打听好了,揪着还未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的丈夫,边揪还边骂着,“你这个醉鬼,你当老娘是死人是不是,好好的家你不回,偏要在这个鬼地方鬼混,信不信老娘将这个鬼地方给拆了,看你还如何找地方鬼混!”妇人吼骂皆如雷,活生生一副母夜叉样。
这让人不觉滑稽的场面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有人说笑,有人鼓气,却无一人上前阻拦。而那位被打骂不停的丈夫傻傻地笑着,睁大的双眼里只余空洞,不知究竟看到了什么,时而癫疯时而笑,瞧得妇人又是对其一阵怒骂。
“不要和老娘装傻,老娘才不吃你这一套。莫停留,真不是什么好地方,那个叫酒娘的,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甩,丈夫被其甩至前面,丈夫踉跄了几步,又扑倒在了地上,左右摸寻着,找着可以起身的工具,触至白色绣花鞋时,就顺势在主人的搀扶下爬了起来,而后又是呵呵地傻笑着几声。
酒娘望着这个被自家妻子当众打骂的傻男子,无声地叹息了一声。
痴儿,又何苦呢,宁愿被这般打骂也不愿从梦中醒来,当真是入梦太深了,他也当属世上之绝人。再不醒来,真要成为她的罪过了,如同劝导小孩般摸着他的头,“痴儿,莫做痴梦了,梦里知归否,梦里知归否......”
妇人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惊为天人的女子,猜想她便是酒娘,又是一阵骂道,“狐媚骚模样,怪不得我家那口子整夜整夜留夜此地,看老娘今日如何教训你们,让你们知道老娘的男人也是你们可以碰的。”
妇人撸起袖子露出胳膊,浑然是不知道作为一个女人家该有的姿态,她带来的三姑婆婆八姨娘们,虎视眈眈地看着酒娘,这很好地给妇人助长了示威力。
酒娘冷热一笑,女子做妇能做成妇人这模样也是绝了,活脱脱的一个跳梁小丑,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在嘲笑着呢,她便是因为在屋内听到了妇人的咒骂声。才会出来观一眼,谁知妇人咒骂太过难听,她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出手教训妇人一顿,亏得方才她还制止了涟漪想要出来教训妇人的冲动。
痴儿从自己的梦里慢慢地清醒了过来,他羞愧地向酒娘道着歉。
酒娘只道:“无碍。”有时候,该教训是还需教训,莫道此妇人乃凡人她酒娘照样能教训得了,她酒娘并非只会灭魂散魂,何况,也非要她动手。
涟漪如风一般地出现在了中间,所过人群带动了他们的发丝,她的一声颇具威力的“你敢”更是惊住了所有人。涟漪会武,这是莫停留中的熟客们都知晓的事,但是他们不知道,涟漪武艺惊人,涟漪,比酒娘都不可得罪。
清脆的一巴掌打在了妇人脸上,打的她好长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胆敢辱骂我家夫人,罪当至死,一巴掌便宜了你。”
痴儿欲上前,却被酒娘拦住,“只是一点教训,”当真是个好郎君,可记得,不久前他还被他家的母夜叉打骂呢。
被当众打了一巴掌,妇人气急,发了疯似的扑向了涟漪,“你这个小毛丫头敢打老娘,老娘和你拼了,老娘还不信,治不了你这个死丫头。”
涟漪纵身往后一跃,如燕子一般,让妇人落了空,突然,妇人说不出话来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妇人咿呀着惊恐地看着涟漪和酒娘。
酒娘仍是温柔地笑着,“说话字字句句皆咒骂,这只是一点小惩戒。况我莫停留内,也决不允许有此等人污了我这地。我酒娘能开这么大的客栈,就证明我非善人,虽说不能至你于死地,可好歹还能稍加教训。”
“众人须记,我莫停留,决不是芳雅阁这等青楼之地可以相比的。来我莫停留,,尔等玩乐皆可,只莫做太出格之事;我莫停留的酒客,男女老少皆有,皆同等对待。”这番话是对着在此所有人说的,话至最后,所有人都不免感到害怕。
“无关人等该回去的便回去罢。”不管后面妇人一个劲儿的跪地求饶,她进了屋,就让她做一个心狠的吧。
杀鸡儆猴,也未尝不可。她的莫停留,想要长久地生存,便需要这样的一个契机。
近日诸事不顺,涟漪一直抱怨着她的不满,无非是一些鸡毛琐事。酒娘才不会关心这些事,心中略有烦闷,连门都懒得动手去开,索性用脚踢开了门,屋里的人被这一声巨响给惊住,盯着酒娘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