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的修为啊!酒娘实在是不敢想象帝君的修为究竟是有多高,这千年修为说给她就给她,且是如此的容易,他就跟个无事人似的,丝毫就没有半点损失修为的样子。她酒娘孤鬼一只,再怎么算也就只有一千年的修为,如今再加上了个一千年,着实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连日来,酒娘一直处在“受惊”的状态,就算是在对面一直唠叨个不停的宇夜,也未能将她的思绪拉回,偶尔回了神,也不是宇夜的功劳。
“我道这小子的脑袋怎会真不开窍,只是瞒得较深,您说我说的对否,夫人?”
“夫家姓染。”
“啊?”宇夜有些跟不上思路,他不由地挠了挠头,浑然一个二愣子。
“染夫人!”外人一直传言莫停留的酒娘虽让人称她为“夫人”,却也不过是一姑娘。
宇夜和他们的想法相差无几,他想的这不过是姑娘家的一种自护方法而已,却未料......看样子不是一个玩笑。
“酒娘我从不拿自己的清白声誉玩笑的,有些事当说还是得说,让人误解平白生出一堆事不是什么好事。”她缓缓道。她也不知自己怎会说出这句话,约莫是听不习惯吧,转而,她又摇摇头,都怪自己心里怎的多想了!
得,不过一称呼,“染夫人,您道若风这小子今日可还会来?”他又继续着自己的话题。
“来了如何,不来又如何,我并不是他,腿长在他身上,他要来便自会来,不来,瞎猜也无用。”外头喧闹的人声中,今日他可还会从中走出。
“染夫人说话深奥,聪慧如夫人,实是让宇夜佩服......”
宇夜收住了口,果真,酒娘就知道宇夜说那么多的话,无不是在说明他的嘴馋了,两壶忘忧酒摆在面前,此刻他的眼里就只有忘忧酒了。
宇夜倒了杯先递给了酒娘,又给自己斟满酒,嘴中仍不忘道,“果真是瞒不过酒娘。”
酒拿半空,却被酒娘“劫”了去,“要想喝酒,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看着酒娘,宇夜总有一种被人下套的感觉,不过,为了忘忧酒,下套就下套吧!“染夫人想知道什么,宇夜定会知无不言。”
“你无须担忧,我酒娘甚少给人下套。”酒娘说着,又将手中的酒还给了宇夜。
宇夜却心下一沉,心中却已思绪万千:甚少给人下套。天,他真的被下套了,她这话的意思就是这样。
这小子真有意思,酒娘瞧着宇夜的脸变了又变,,她不过随口说了句话,算是玩笑!他竟当了真,确然,她酒娘是甚少下套,至今,不过三人,一个是帝君,将其手中白玉酒杯给骗了来;这二便是姑姑忘川,忘忧酒里便有忘川水加入,想当初忘川姑姑有多不情愿,这最后,是他......现今早无当初给人下套时的情趣。
“你应当知晓然若风手中有一白玉酒杯。”他是定会知道的,“莫告知我你不知晓。”
“知是知晓,可是......”宇夜吞吞吐吐的。
“可是如何?”酒娘顿感不妙。
“前些日子是曾见过若风拿着一白玉酒杯,然就在前日就被家仆打碎,为此,若风发了好大怒气,我从未见他这么生气过......”
“摔,摔碎了?”酒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白玉酒杯是何等宝物,乃帝君的心头,据说此为魔障丛林中生成的一块玉石,帝君路过时巧然发现,便将其带回,又从上头取下小块制成,曾也听帝君与姑姑说过,玉石非凡物,绝不会轻易摔碎。若非修为高深之人,是决意不会摔碎的,“你可瞧清了?”
“我是绝对不会瞧错的。”
酒娘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倒不是哭帝君“赠”她的心爱之物被摔。若是那一天帝君突然顿悟,想要要回他的酒杯怎么办。再怎么说这也是她喜欢的宝物啊。如今,她想知道它们是如何摔碎的,现酒娘能明确知道的是,然若风身边定有非凡之人。她道怪不得他这两日来不来莫停留,约莫是怕她见到她再问起酒杯的事。
“回去若见到他,你只需问一句‘白茶喝的还如何’?”酒娘摔下一句,也不管宇夜是否听得懂,便离开了然若风定能明白话中之意。
“姑姑又不打招呼地便过来了。”酒娘朝着空无一人的前方道,方才在前头她便已知晓,故来此与姑姑相见。
“姑姑莫不是打算在这儿干晾着酒娘,”还是未有回声,索性她了解姑姑,姑姑的脾性她也算是知晓一二,“酒娘还有事要忙,到时姑姑可别说酒娘怠慢了姑姑。”说罢抬脚便往回走。
“酒娘可真是越发刁钻了,我来看你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半空中早已显现出忘川的身影,隐隐约约,似有若无。
“这是姑姑说的,酒娘我可未曾说过。”坐于石椅上,她抬头看着半空中的忘川,道,“姑姑这是不准备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