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边也什么都没有。”
京兆伊始觉心慌,却故作冷静地道,“再仔细搜查看看。”
隔着床帘,床榻上的傅雪翎轻声笑了,“大人,没有就是没有,难道您还想将这无需有的罪名硬加在我头上吗?”
“怎么样,找到了吗?”京兆伊还不死心,忙问从角落里走过来的分兵。
“大人,什么也没发现。”京兆伊彻底慌了,怎么会没有呢?
忽然,不远处床榻边的一点红色引起了他的注意。京兆伊缓缓挪开步子向床榻走去。春晓见此,忙冲上前去,挡在他面前。
“你想干什么!”春晓一脸危机地盯着他,不让他靠近床榻半步。
京兆伊哈哈大笑起来,“还说没有窝藏重犯,那这滴血是怎么回事。”春晓循着京兆伊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地上有一滴鲜血,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百密一疏,没想到自己一个不小心,竟然被他发现了。躺在里侧的平靖身子微微动了动,想要掀被下床,却被敏锐的傅雪翎一把按住,轻声道,“哪个女子月中没有几天小日子,难道大人就凭一滴血就笃定我窝藏重犯?”
女子身上的香味从旁侧隐隐传来,平靖双手死死按住伤口,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他却只能一动不动地躺着,听身旁的女子巧舌如簧地和京兆伊消磨着时间。
原本看到血滴的春晓心中颇为疑惑,听到傅雪翎这么一说,忽然想起傅雪翎确实说过她身子不适,春晓当即在心里就将傅雪翎护得更紧了。忙用手将京兆伊往后推托,口中下着逐客令,“我家小姐身子不适,大人您还是快请回吧!”
京兆伊一干人等脸被羞得通红,却又不得不放弃,掉头正欲往门外去。却听傅雪翎一声冷吓,“站住,大人,刚刚进门前我们说好的!”
京兆伊一愣,后背开始直冒冷汗,低下头,微声道,“都是下官愚钝,冒犯了小姐,还望小姐勿要见怪。”语气当即一百八十度转弯,连称呼都自改为了下官。
谁料傅雪翎并不吃这一套,不依不饶道,“难不成堂堂京兆伊说话竟不作数?自作主张夜搜侯府,如今人没搜着,连最基本的诚信都不要了?”
“不知小姐……打算如何?”面对傅雪翎那张不饶人的嘴,京兆伊是彻底怕了,可是话是自己说出去的,如若不然,倒真应了傅雪翎的话。当下,进退两难,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