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琮心里一虚,低下头去不敢看她:“没有……是你听错了……”
越如霜气呼呼的拆穿了他:“我怎么可能会听错?你刚才明明喊的是越长歌的名字!”
迟琮没得解释,只好低头装哑巴。
越如霜好不容易嫁进了九皇子府,还没来得及高兴,居然就出了这样的事,她怎么会不生气。
“你是不是忘不了越长歌?”
迟琮自然连连否定:“没有……”
“既然没有,为何新婚之夜要喊她的名字?”
迟琮不可能把这样的事主动和她说起,更不可能认错,现在见她这般纠缠不休,脸色顿时一沉,也不想解释了,“你要是非得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你说是就是吧。”
越如霜心里的火“腾”的一下烧了起来:“迟琮!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迟琮拉着脸,不满的看了看她,起身走到桌前,浑身都笼罩着冰冷的气息。
“越如霜,你再怎么胡搅蛮缠也没用,这门亲事,我本来中意的就是越长歌,最后念着和越家的婚约,没有办法才娶了你,我这么做,更多是为了让父皇安心,何况我喜欢越长歌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若是对这桩婚事有什么不满,我们大可以和离。”
“你……”
越如霜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当初诗词大会后花园的时候,他对自己还是百般温柔,这才刚刚成亲,居然就变了脸色。
越如霜在家里习惯了发脾气,可是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这里也不是越府,发脾气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她越想越难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迟琮更是心烦,也不去劝她,索性起身离开了房间。
越如霜越哭越大声,并把自己的悲剧全都算到了越长歌的身上。
“越长歌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
另外一边,越长歌刚刚被送进洞房,第一时间就自己摘下了凤冠,而后揉着酸痛的脖子和肩膀,以一个“大”字躺倒在了床上。
休息了片刻,肠鸣声传来,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
好在房间桌子上有些点心和茶水,能将就一下。
迟承锐进来的时候,越长歌已经吃饱了,正躺在床上打盹。
“长歌……”
迷迷糊糊的,越长歌听见有人在叫她,睁开眼睛,见迟承锐正坐在她身边,醉眼迷离的看着她。
越长歌“腾”的一下就起来了,瞌睡消失的无影无踪。
婚礼的最后一个环节,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是啥。
她虽然答应了嫁给他,可并不代表她对迟承锐有多喜欢,只能说略有好感……没有对迟琮那样讨厌而已,还远远没有到以身相许的地步。
迟承锐醉醺醺的笑了,伸出食指轻轻擦掉了她嘴边的点心屑,越长歌赶紧躲开,起身光着脚退了几步。
他笑呵呵跟了上来,亲昵的拉住了她的手,轻轻一用力,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地上凉,怎么光脚站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