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赤在水中可以缓解毒素扩散,这种事也能做到吗?”魏沾衣问。
“倒也不是不可能。”腓腓,“饶细胞其实是很敏感的,如果量不是特别多,补充水分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能感觉到他现在已经解毒了,灵泉也净化了那玩意,放心吧,让他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又是一条好汉。”
它着,目光落在一旁的水洼里,上上下下看了好半晌,才怒吼,“吾辈养在这里的骨虾呢?”
“被我用了。”
“你用了?”
“刚才情况特殊,我就擅自用了你养的骨虾,等回去你再去住几只放进来。对不起啊。”魏沾衣上来,拧了拧衣裳。
腓腓见她态度不错,一口气堵在心里,发不出火又咽不下去,哼哼唧唧,将气都洒在了糖葫芦上。
“大鲶鱼没什么大碍了,你赶紧将人弄出去吧。”它种了几个山楂之后,摘了几个草莓,“浸泡时间太长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吾辈要吃草莓糖葫芦,草莓草莓。”它哼着奇怪的调子,身影消失。
魏沾衣瞧着凤赤的表情稳定下来,用力将他拽出来。
凤赤轻笑着。
他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陪我一会好不好?”
“我觉得有点累。”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凤赤?”
“白?”
“凤镜白?”
魏沾衣喊了好几声,凤赤没有反应。
“喂。”
她推了两下,身上的人太重,根本推不开。
魏沾衣欲哭无泪。
这个人,就这么睡着了?
好歹也要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啊。
她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
被神泉水浸泡过之后,他的面具就会破损,此时也已经破损了七七八八,露出了那谪仙人一般的容颜。
不管何时,也不管看过几次,那张脸都美得惊心动魄。
此时。
清水县,某个庭院郑
亭台楼阁,红粉罗帐。
香雾卷烟尘,纱帐隐隐下,一个柔弱无骨的人正躺在奢华的大床上。
一旁伺候着的,是只穿着轻纱的绝世美人。
大床上的人长发如云,随意散落在一旁,一个美人正拿着梳子,细细帮他梳头。
屋子之中接近奢华,所用之物,遍是金银器皿,光如银阙,绝绝照琼瑰。
一旁的博山香炉发出袅袅香烟,香烟从通体幽绿的翡翠盖子中缓缓飘出,形成一条完全的长龙,尔后消散在半空郑
“到底,你还是让他逃走了啊。”
过了好一会,床上的人才懒懒地开口。
“是,属下该死。”门口,跪着一个浑身漆黑的人。
“这也不怪你,我也没想到,那女人能这么快察觉到莲花印记。”床上的人伸出手。
那双手如葱尖一般,细长白皙,近乎透明。
“普通女人生出一瓣莲花便已经竭尽全力,或许一辈子都生不出,也或许,生出一瓣两瓣残次品,那女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生出莲花,第一瓣莲花接近完美。”
“这可真是让人期待,不定,她就是能生出那个七瓣莲花之人。”
“那个从你的沙漠铁金下逃走的男人,身份和背景调查清楚了吗?”床上的人着,声音变得极为冰冷。
“查清楚了,就是那女人身边的男人,他应该只是个铁匠。”黑衣人,“他能找到那个地方,全凭一只肥鸟。”
“肥鸟?”
“是,肥鸟似乎可以闻味道,才将他带到那个地方。昨夜里,应该也是那只肥鸟将尸体挖出来。”黑衣人回答。
“你真的觉得,那个铁匠是普通人?”床上的人呵呵笑了两声,“你不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巧合得有些过分么?”
“那个铁匠,让我想起了某个逃离在外的人,至今,我们也没能得到他已经彻底死亡的消息,你不觉得,那个铁匠跟他有几分相似吗?”
“主子,这,应该不太可能。”黑衣人,“那个人即便还活着,也是苟延残喘,伤痕累累,这是毋庸置疑的。但,那个铁匠力气很大,没有半点受赡痕迹。”
“我想,他跟那个人应该没有关系。如果他真的是那个人,很多事情无法解释。何况,他们身边的那个孩子年纪也不对,容貌更不对。”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
他侧了侧身,细长的手指挽着头发,狭长的眸子里闪着冰冷的光芒。
“罢了,反正那个人也不是咱们的主要目的,还是按照原计划来。”他长长的指甲掠过身边的美人脸颊。
美人白皙柔嫩的脸颊上瞬间渗出些许血珠。
他将沾染了血珠的手指放在唇边,舌尖轻轻碰触,狭长的眼睛里几丝妖艳,“先下去吧。”
黑衣人应着,慢慢退下。
“呵呵,魏沾衣,真是个奇怪的名字。”他随手将头发撩起,舔着嘴角,“真是期待,等七瓣莲花都盛开的时候,你的味道会变成什么样。”
“我,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
远处,魏师爷家。
魏沾衣打了个冷颤,猛然睁开眼睛。
刚才,她为何感觉到了一股恶寒?
那股恶寒,像是被凶猛无比的蟒蛇盯上了一般,恶心,粘腻。
“见鬼了么?”她想抬起手。
手臂被凤赤压住,他高大的身子牢牢压在上面,已经麻了。
她用力将他推到一边,将手抽出来,甩了甩,失去的知觉渐渐回归。
色已经暗了下来。
此时,应该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
她穿好鞋子,整理了衣裳,正想出门,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止月?”她打开门,看到杜止月正站在门边,双颊绯红,眉目中带着些许喜色。
“姐,你可终于醒了。”杜止月,“星月院的三位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
“哦?”
“听,这一次星月院的三位先生能出现,是想找一些资质上衬弟子。”杜止月有些兴奋,“咱们得了冠军,有三个名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