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
越凌是帝王,有一种天生的危机意识。
这件事让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一些控制之外的事情要浮出水面。
舒韵文只是一个开端,一切的风暴正要急剧来临,而他,必须立马做出最坚固的防御!
越凌与吴婉儿留下舒韵文在殿中用膳。
越凌不再细谈恒岳遇刺一事,借着用膳一事轻轻揭过。
“韵文,朕听说舒相把法空大师接入相府常住可有此事?”
被皇上如此一问,舒韵文放下玉着:“确有此事。法空大师是昨日入府的,我因被罚并不知详情如何,想来还是父亲为了表达大师对我的救命之恩方有此举。恒岳寺经此一事恐再难安宁,父亲便为大师在府上寻了一处清净小院。若皇上还有什么不明之处,待韵文回府问过父亲后再进宫中细细禀告。”
这一问不止舒韵文心惊,就连吴婉儿也暗自吃惊,皇上怎么会对法空大师来了兴趣?
吴婉儿能当上皇后自然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能问,压下疑问,不再说话。
用过膳,吴婉儿带着舒韵文去太后宫里请安。
太后赏了舒韵文一大堆名贵药材,舒韵文谢过恩后才在傍晚回了相府。
舒雍自打舒韵文进了宫心里就没静下来,在书房里愁眉不展。
“爹,你莫担忧。皇上召见小妹进宫又不是第一次,大抵还是问问平常小事。”舒城连忙给舒雍递过茶水。
舒雍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阿城,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三个月前林场遇刺一事,皇上也不过是派了太医来府上亲自照料,赏赐了不少药材,可曾召见韵文?”
“可能因为小妹伤势……”
“阿城,举一反三,你以后凡事需要往最坏的方面去想。你作为长兄,日后当竭尽全力保舒家上下无忧,你可知道?”
“孩儿明白。”
“入泥沼而不知,欲挣扎,方知已是无法自拔。我不想舒家到了万劫不复之地才后悔。”
舒雍叹了口气,鬓角隐没在青丝的一两根白发在阳光下灼人眼目。
舒城看着不再高大的父亲,悲从心起,父亲突然老了。
“父亲无须担忧,舒家还有我,我定不会让舒家遭遇劫难。”
“好!不愧是我舒家的男儿!你娘九泉之下也会开心的,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舒雍作为一国之相,自然上体天心下知民意,他极力培养的长子舒城虽然尚且有些稚嫩,但其跟在父亲身边学习多年自然一点即透。
父子在推断危机时,舒韵文从宫中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