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坛里最多的就是没过脚跟的小草,东一片野花,西一片野花,白的红的亦或是蓝的,星星点点,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奇形怪状的树。
麻雀从那边的树上飞到这边的树上,在头顶歌唱,清脆婉转。
酒酒被带着一脸坏笑的艾海洋盯着,有种强大的压迫感,点头承认:“嗯。”
“今天又是为什么迟到?”
已经开学将近一周,酒酒还真的没有一次不迟到的。
酒酒低头,“要给舅妈按摩。”
经过几天的相处,酒酒并没有很排斥艾海洋,反倒因为艾海洋好像更了解一些她的处境,愿意多告诉他一些。
“每天都要吗?”
酒酒点点头又摇摇头。
舅妈有时候会让酒酒给给按摩,有时候也会让酒酒去拖地,有时候会故意找借口打骂她,故意让她迟到。
见她抿嘴,艾海洋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这几天,艾海洋似乎找到了与她好好相处的窍门:要适可而止,她脾气古怪,不喜欢多说,那每次就只问一点点,她要是皱眉要是抿嘴,就不能再问下去,反之,就会被酒酒狠狠排斥。
每天艾海洋都会找酒酒聊天,就算被祝栎说自己很反常,等见到酒酒也觉得顺理成章。
渐渐的,酒酒的答话变得完整起来,字数也相对上涨。
比如“没事”变成了“没什么事”。
比如“干嘛”变成了“要干什么”。
这也仅仅是对艾海洋,就连想和酒酒亲近的沈祯也没有这种待遇。
酒酒掏出口袋里几张零散的纸币,已经有些皱了,她伸手递给艾海洋,“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