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钥和靖安侯夫人两个面面相觑。
这荣国公府老太君的行为举止可真真是让她们大开眼界。
莫不是以为两家的恩怨嫁一个闺女进来就可以化解?
想太多了!
就算荣国公府的小姐还不错,就算嫁入了侯府...若一心一意跟着侯府,也不是不行。
可若还藏有别的心思...说不得就得往上报个暴毙或病逝...
陈钥道:“好是好,不知贵府二房的两位小姐在二太太教导之下规矩怎么样,毕竟贵府二太太的规矩方才也看见了。”
吴母毫不犹豫道:“陈三小姐这话,老身却是不敢认的。”
“那李氏虽是我国公府的媳妇,但到底是李家教导出来的姑娘,与我国公府的规矩何干?”
“至于雨丫头和云丫头...她们两个三小姐你也是见过的,当知道她们是个好性子。”
“再者,大公子若能与她们其中一个缔结姻缘,我们两府成了秦家,也是造化。”
这会靖安侯夫人不等陈钥开口,直接拒绝说:“老太君恕罪,今儿见了贵府上的规矩,真真大到我们侯府不敢沾惹,只说是宇儿他没福气,不能与贵府的姑娘促成好事。”
谁知道在贵府那二太太的教导下长大的姑娘,真正是什么样的人呢?
陈钥亦道:“母亲说得不无道理。真是可惜了...”
“晚辈也知道两位姐姐是个好的,可谁叫她们摊上这么个娘呢?”
“对了,据说宫里的曦妃娘娘也是这位大太太所出。不好了,不好了,可千万别影响到了才是...”
她实在提醒吴母,吴李氏不知礼数,目无规矩之事传扬出去的后果。
果然吴母也听得懂,虽脸上的笑意全无,但耐着性子说:“你个姑娘家家的知道什么?莫说那些胡话...今儿你来得巧,昨日老身才得了一副鎏金扇面,很有些年头,便与你无关拿去顽吧。”
这鎏金扇面价钱几何,在场的人都知道,可是陈钥却一脸平静:“哎呦,我的老太君,您这可就太抬举晚辈了。就这副扇面,在京城里换座园子也使得,若给了我...岂不是糟蹋了好物件?”
“再者,这无功不受禄的,您给了我,我怎敢收呢?”
听着话,吴母心中暗骂“小狐狸”,脸上仍是笑嘻嘻的:“这说却见外了,你我两家原是旧识。”
“那扇面也不过是值几个钱,并不算什么稀奇之物,权当是我这做长辈的给晚辈的礼物。”
“况且,只这依样,我犹觉得亏待了你,就是一时也没得什么拿得出手的,只好作罢,免得让侯夫人见笑。”
靖安侯夫人看了她一眼,却突然想多多为自己闺女捞一些好处,因道:“老太君也说了,你我两家原是旧相识,如此便是有什么也没有见笑的道理。”
“再者说,‘长者赐,不可辞’。您是长辈,钥儿是小辈,您给的东西若不好好收着就是她的罪过了。”
陈钥顺势道:“母亲说得是,不过无端收老太君您这样的礼...晚辈惶恐!”
这母女两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可把吴母气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