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那是她贪方便写的草稿,她一般交上去的卷子都是老老实实写楷体。“师傅,那是我随便写的,那不是草体字。”
“那就是了,你就这样写,会试那一天你做两份卷子,一份楷体一份草体,对了,还要帮歌扇的画题诗。”
怎么还加量了,当初一上课不是叫她到时抄三字经就可以了吗?殷歌扇?他除了男子四项不够玩,还参加女子这边的“画”,他是不是太闲了?
“师傅,我做不到。”她直接拒绝。
教书师傅看她一眼。“是做不到还是不想做?”
“都是。”她老老实实回答。
“嗯?”教书师傅瞪着他,胡子都气得快飞起来,好像她再说一句,他的戒尺就要飞过来了。
她冷冷看着这个老头。
教书师傅继续批改,随意回答道:“你的字写得不算差,勤能补拙,你有空说这么多废话,不如多练几个字。”
这老头,有本事一辈子都别来药房看病。
她恶狠狠咬着牙写,作的诗句都是关于官场黑暗,压迫无辜良民的痛斥,这样还不够,还故意将教书师傅的名字改成了题。
交的时候恶狠狠地笑,谁知后来再看时会一脸懵圈。
这个老头见了没有发怒,而是将这份卷子裱了起来,挂到了饭厅里,让她一战成名。
上课期间,师傅让他们自由练习绘画。
“殷良,饭厅那首诗真的是你写的啊?”有人凑过来问道。
“不是。”她坐在一边,冷冰冰看着殷歌扇画自己的画。
“上面写了你的名字啊。”
“我抄的。”
“抄谁的?我怎么没见过哪个名家写过?”
“……欧阳锋。”
“欧阳修我就听说过,欧阳锋是谁?”
“……你还有完没完,你不画你自己的了吗,信不信我跟师傅告状。”她哪里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只是把怒气发到无辜的人身上。
那人摸着鼻子一脸无辜缩回头。
今天上午除了例行书法课和琴课,她还要被迫过来和殷歌扇研究题诗作画,她哪里这么好的脾气。
只是,这里不是画课吗,也未免太多男子了,他们那些四项户外活动都不够他们耗费精神体力吗?怎么还要参加“画”的比试?
她以为琴棋书画都是女子参与的,谁知他们其实可以男女互相参加的,听说庄内也有几个女子参加比武刀剑。
特别是旁边这个殷歌扇,取着这么女孩子的名字,其实是一个少年,和殷疏狂差不多岁数,也是本家人,似乎是哪个非常厉害的本家人的孩子。
这家伙已经曲着手,看着空白的纸已经大半个时辰了,该不会是睁着眼睡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