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慕成雪正要翻身起床,只感觉浑身酸痛,四肢发软。这才想起来自己太久没有骑马,昨日同闻人稚风赛了马,晚上又溜出去查纪二爷,想不酸痛都难。
即便如此,慕成雪还是强撑着下了地。
所幸时辰还早,慕成雪叫素儿让人烧了热水来,泡了小半个时辰才去了纪尧的竹风居。
教他们功夫的夫子要等到开春才来,是以最近几日都是纪尧和慕成雪二人独自习武。夫子在与不在对慕成雪来说并无区别,等到三月,她在不在长安还是另一回事了。
除了每日常规的练习,慕成雪还能趁着纪尧不留意稍微纠正一下他的问题,纪尧的功夫倒也长进了不少。
纪尧要护送着祖母去寺里礼佛三日,早早便去了松鹤堂候着。一行人轻车简行朝法源寺而去。
慕成雪用过饭后才去华清斋请安。平日里这个时辰慕青山早没了人影,今日竟还在花厅里陪纪夫人喝茶。
“爹爹今日怎么没有出门?”慕成雪同父亲、母亲请安后挨着纪夫人坐下来。
慕青山没来得及开口,纪夫人抢话道“你还说呢,你爹正等着你来呢,整日里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做些什么。”
慕青山摸着长了不少的胡须心虚的笑道:“夫人多虑了,许久没和阿微下棋了,今日阿微可否陪爹爹去茶馆对弈几局?”说着还朝慕成雪挤了挤眉毛。
殊不知一旁的纪夫人早看到了慕青山的小动作,只是装看不见别过脸瞧着摆在厅里的花瓶,一支孔雀羽掸子竖在花瓶里。
慕成雪会意,点头答应了。父女俩一起出了华清斋。
“爹爹,今日可是要带我去看您这一个多月在忙什么?”慕成雪出了门才问道。
慕青山朗声而笑,“阿微果然聪明,前几日不是答应你去看看我在做什么吗,说话算数,这就带你去瞧瞧。只是这几日你母亲管得严,所以才想了这个法子。”
两人谈笑着还未走出华清斋,却见一个小厮慌张而来,豆大的汗珠落下来,也顾不得擦,口中喊着:“毓秀姑姑,不好了,有人炸了别院。”
毓秀闻声慌忙出了屋,“怎么回事?”。
方才还谈笑风生的慕青山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抓住那小厮问道:“可是城南别院?”
小厮这才看到老爷和小姐就在他面前。“老爷?老爷怎么知道的?”
“糟了!”慕青山脚下生风一般冲出了院子。“阿微,你好好在府里,爹爹有急事。”院子里只留下三个人面面相觑。
慕成雪随着纪夫人到了城南别院时,火已经被扑灭,只看到了一片乌漆嘛黑的断壁残垣,还有围起来的人墙。
巡城司的人已经赶到,在周围查访。不过怪的是紧挨着别院的邻居家早已没人住了,没有任何人受伤。问了住在附近的老人才知道,原来早些年这里就炸过一次,于是这纪家别院的左邻右舍就都搬空了。
唯独不见慕青山的身影,纪夫人的沉着脸一言不发。
“夫人,附近的老百姓说老爷自进了屋内再没出来过,下人去喊也不答应。”毓秀说完纪夫人脸色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