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燮自始至终注意着景珩的神情,良久,他拱了拱手,道:“还请陛下移驾里屋,老臣想与陛下单独谈谈。”
“乐意之至,太傅请!”
里屋内景珩与宁燮深谈了两个时辰,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直到屋门打开,景珩意气风发地走了出来,一直等在屋外的宁安迎上前去,担忧的询问。
伸手抚摸女孩柔软的发丝,景珩微笑:“莫要担心,你祖父已经同意,等着朕来娶你吧。”最后一句咬得极低,传入宁安耳里,顷刻便羞红了脸。
从忠勇侯府出来,景珩收敛了笑意,对候在门外的小喜子道了声:“去凤府”。
凤无极没想到,景珩会亲自登门,听在凤初姀身边伺候的丫鬟向他汇报,昨日她家小姐回到府中之时满身酒气,精神涣散,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能如此摆弄他凤无极女儿的心情,想来除了她心心念念的“珩哥哥”也没有谁了吧。看来立后一事是不能再拖了,需得进宫和凤后商议对那个“不乖顺的天子”好好施压。
“舅父,这是要出门吗?朕上门讨碗舅父府中的新茶喝便走。”景珩笑道。
“竟是陛下驾临,来人去将我珍藏的玉华浓端一坛出来,我要同陛下好好喝两盅!”凤无极吩咐下人。
凤府家丁不敢怠慢,不消多时便备好了酒。
“来,尝尝舅父的珍藏。”凤无极掀开酒坛上的红绸,一阵浓郁的酒香便弥散开来,令人食指大动。
“好酒,”景珩赞道“舅父家果然是珍宝无数,就连一坛酒都非凡品。”
“哈哈哈,陛下若喜欢,随时可来一尝。”凤无极豪迈地一挥袖,放下酒杯,“陛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闪着精光的眼眸注视着景珩。
“自然,是为了与初姀的婚事。”
“初姀?昨儿,她似乎精神不好,回来得晚,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陛下可知是为什么?”凤无极抿了口酒,插了一嘴。
景珩自然不知昨晚的事,只以为是自己当时拒绝陪她,惹她不痛快,所以被凤无极迁怒“想来是朕前些天拒了表妹的邀约,改明儿,朕好好向她赔个不是。”
“陛下说的哪里话,女儿家的不懂事,都是被臣这个做父亲的惯坏了,还请陛下莫怪才好。日后相处,还望陛下多多怜惜她。”
“这是自然。”景珩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