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宇点头道:“是的,而且正在行动,观千剑而后识器。”
“剑幕那么多剑,他不是可以一次观个够?何必非要出来游历?吃饱了撑的。”杜西崖说道。
杜西璧看他说出了自己心里所想,不由得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这个倒不清楚,有一种说法是节气剑府府主要求他不可观剑幕之剑器,另一种说法是范钦臣是极为骄傲之人,非要观外人之剑。”李玉宇说道。还有一种说法,他曾听人猜过,此刻却没说出来。那就是范钦臣只观手下败将之剑,取其锐气精华观之,这就意味着他游历数年来,早已击败了数百个对手。随即他心里面摇了摇头表示否定,这怎么可能?
“那这和徐庸铮有什么关系。莫非范师兄看上了徐庸铮的剑?”王筱涓说道。
“何止是有关系,他们已经见过面了。”李玉宇道。
“那他们交手了?谁赢了?”杜西崖问道。
“不知道。那天范钦臣来找我,问了我几个问题。一问我知金戈锋芒否。二问我如何看徐庸铮这个人。”李玉宇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他也没从范钦臣那里得到明确答案。
“那就是已然交过手了。不然以范师兄的秉性,不会这样去问。”王筱涓笑道。
“是呀,”李玉宇知晓师妹一向聪慧,一眼能看出问题所在。他接着说道,“问我知金戈锋芒否,显然他也和徐庸铮交过手了。可
后面问我知徐庸铮其人否。这可难倒我了。我当时试探地说了一句,敢于认输,可为剑道之君子。你们可知他当时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莫非是说拍着屁股说,不入流矣。”杜西璧好不容易插嘴道。这样的说法却被李玉宇一瞪,然后李玉宇端了一杯茶往杜西璧身前一掷。杜西璧赶忙低头喝茶,毕竟,这么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惹恼了师兄是没好果子吃的。
“师兄,你且说说那姓范的什么反应。”杜西崖开口道。
“不过侥幸尔。徒仗兵器之利。”李玉宇说这话时语气也和范钦臣有六七分相似。
“这话有些重了,看来徐庸铮真的惹恼了范师兄,那他们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决斗呢?”
李玉宇幽幽望着楼上,叹道:“所以今天我才来找徐庸铮了解一下情况。若是能化干戈为玉帛就更好了。若是不能,也得知晓其中细节,莫有什么误会才好。谁知道,那剑客,就这么冷傲呀。”
徐庸铮在厢房内不由得一个喷嚏,想到这楼上也太冷清了。
王筱涓笑道:“恐怕就是徐庸铮胜了范师兄,才会使得范师兄如此气恼记恨呢。”
“师妹,这我可要好好说说你了。好歹我们剑幕中人,同气连枝。你怎么可以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是不是,师兄。”杜西崖训斥师妹,又望向师兄李玉宇。训斥的语气也不敢太重,毕竟自己打不过这个极其宠爱师妹的师兄。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和徐庸铮交手,我也不敢说,一下子就能摸准了他的深浅。”交手和拼命又有不同。李玉宇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他那日单手剑的破绽,若是换成双手剑,就变成了致命杀招。饶是此,他也不敢说稳赢徐庸铮。换句话说,这一切的结果,只有他再于徐庸铮打过一场才知道。到时候他的扶摇二十九的双手剑会如何惊艳,徐庸铮会有如何杀手锏,天知道。
“师兄,没关系的。青莲多来两朵不就行了。保证把那个徐庸铮打得跪地求饶,找回场子。”杜西璧今晚就不该开口说话。这不,又将师兄李玉宇得罪得干干净净。这不分明在说,之前李玉宇败给了徐庸铮,输给了他场子吗?找回场子就是找回面子,李玉宇心里未必真的就承认不如徐庸铮。那日之所为完全是感谢徐庸铮的仁义。
杜西崖一把将杜西璧拖起来,离开桌子,往店外走去。嘴里不忘说道:“臭小子,今晚嘴巴是吃了香包是吧。处处得罪师兄。以后师兄还怎么在师妹面前摆威风。”
李玉宇一口茶终于喷了出来。得,他亲自站起身来,心里嘀咕着,上次陪这两位师弟是什么时候,要不今晚月色正好,督促一下他们再练习。免得这两个不成器的师弟落了剑幕威风。
三人离开客栈,走出门去。月光下的人影拉得老长。
王筱涓提高了声音,冲二楼无人处喊了一句:“请沐家小姐将方才之事转告徐庸铮才好,多谢。”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也不管楼上是否真的有人,也不管会不会从楼上下来一个人。她可是要赶回去看好戏,毕竟坐山观虎斗可是一种享受。
沐逸雅则对王筱涓的印象又坏了一分。一个女孩子学什么剑,打打杀杀的,江湖就那么好玩么?她在楼道处自然听得了方才的对话,心里打量一下,还是不告诉徐庸铮吧。毕竟他这么累了。这个理由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用来说服自己的。
或许,连她自己全然不知道,她心里的一根弦也被莫名挑弄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