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村坐落于陕甘边境的深山里面,村子里只有一百多户人,以种地为生。
与城市里寸土寸金的土地相比,村子里的土地就显得廉价多了,每一户人家至少有七八亩的可支配耕地。
第二天,早饭时间。
饭桌上有些沉默,老妈在一旁默不作声,老爸好几次欲言又止。
爷爷递给苏凌一个包子,“凌娃子太单薄了,要多吃饭,得长得壮实一点。”
苏凌含着包子,含糊不清的说道:“爷爷,我想要三分地种点东西。”
十分地为一亩,一亩地六百六十六平米,三分地足有一百平米了。
“好啊,家里的地也多,三分地你想种就种吧。”
爷爷名为苏复,当年太爷爷身为地主,家庭富足,爷爷也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对苏凌的教育向来开明。
“对了,我昨个傍晚跟你李爷爷商量过,准备让你去村小教书,虽然工资不高,但至少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累,是一个闲差事,你去不去?”
苏凌连忙咽下去一口饭,说实在的,想肯定是想去的,他从小就觉得教书育人是一个很神圣的职业。
“我可以吗?我才十八岁,还是个学...额,我怕教不好,村子里其他人说我一个被开除的大学生教小孩是误人子弟,还会被戳脊梁骨。”
苏凌有些担忧,教小学课程对苏凌这样的重本大学生来说没什么难度,但在村子里执教,不仅仅要看能力,风评同样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爷爷看出了苏凌的想法,起身拍了拍苏凌的肩膀,道:“去吧!人生是活给自己个儿的,可不是活给芸芸众生看的。我的孙子,我相信!”
说完爷爷就背着手,拿着烟袋出门了,兴许又去找李寻爷爷和老赖皮下棋或是侃大山去了。
苏凌重重的点了点头。
一抬眼发现老爸一脸怒气地提着笤竹疙瘩过来了。
苏凌清楚老爸的性子,年轻时就是村子著名的混不吝,脾气向来暴躁,小时候打过苏凌的次数不知多少,等爷爷出门了才发作实属不易。
一笤竹疙瘩结结实实的拍在苏凌背上。
“你个小兔崽子,让你敢在外面拿着酒瓶子抡人!让你被开除!再不打你,你就能张翅膀飞咯。”
老妈倒是疼苏凌的,咻的抢走老爸的‘作案凶器’,斥责道:“你自己没本事,打孩子倒是起劲了!”
“闲着也是闲着,不打白不打。”
“小时候打他倒也罢了,现在孩子都成年了,而且才回来第一天...”
“打孩子还用管他多大?还用挑日子吗?”老爸理直气壮。
“凌娃你快跑啊!我把你爸拉住了。”老妈大吼。
苏凌这才反应过来,包子也顾不得吃了,连忙夺步而出。
他对老爸对自己动手没有丝毫怨念,老爸小学毕业就出去外面混,是个粗人。
在教育孩子上面没什么主意,只能以简单粗暴的武力来告诉孩子什么是错的。
也幸而这样,苏凌和小妹苏婷至少是个善良的孩子。
......
苏凌扛着锄头出门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系统。
不知道那凭空出现的十粒智慧草种子将会为自己带来什么。
苏凌家有五口人,便被分了五亩地,再加上包的三亩公租地,一共有八亩地。
其中四亩是苹果园,是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
一亩用来种植小麦,一亩油菜花,一亩菜园子。
剩下最后一亩常年耕种玉米,玉米的种植时间在四月份,如今才三月,以至于这亩地是家里目前唯一空闲的土地。
苏凌来到地里,土地很平整,土壤很酥,由于被打理过,只有稀拉的杂草生长。
苏凌以两米为间隔的挖了十个小坑,坑深大约七八厘米,深了怕种子长不出来,浅了又担心种子吸收不到足够的养分。
完成之后,苏凌小心翼翼的取出那个翡翠色的葫芦小瓶,将一颗颗的种子倒在掌心,埋上一点土,在浇上一些水。
过程很简易,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苏凌就完成了种植。
一般来说,种到地里的种子,需要吸收土壤里的水分和养分,逐渐膨胀,抽出芽枝,顶破土层,这一阶段至少需要七到十天。
然后慢慢的吸收水分养分,以及进行光合作用,逐渐开花成熟,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
苏凌正准备离开,去跟李爷爷打问一下自己当村小老师的事情。
就在这时,变故徒生。
离‘智慧草’种子较近的其他草本植物,无论是狗尾巴草、忘忧草、还是车前草,不论种类,皆在快速的枯萎凋零。
一阵清风吹过,青草的枯叶化作星星点点洋洋而洒。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智慧草’种子,吸收养分和能量的能力竟如此惊人,以至于周遭植物的生命被完全抽取而亡。
苏凌呆滞的看着,仅仅十分钟时间,第一株智慧草发芽了,寸许绿叶,晶莹剔透,令人迷醉。
紧接着其余的智慧草也相继发芽,它们贪婪的吸收着土地里能提供它们生长的一切养分。
代价就是这一百见方的土地里,除了十株智慧草之外,寸草不生。
无论是智慧草粗暴的生长过程,还是极快的生长速度,都让苏凌震惊不已。
然而这还不算完,仅仅半个小时过后,土地里的水分和养分已然被吸取殆尽。
原本肥沃酥软的土壤,此时已经片片龟裂开来。
土地里原有的水分和养分根本不足矣提供智慧草的生长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