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话没有任何感情夹杂,不过奥托明白对方表达的语意。自己的杀心早已在回到此处的路途上被舍弃,作为一个道具店服务员他能正常生活,可是一旦被特殊事件沾染上只有空壳的技巧不能保护任何人。
虽然每次他都能让可娅与萝拉脱离危险,但不可否认的是大多时间都是依靠她们的力量,两人缺一不可,而奥托这个存在换成任何一个冒险者也能使战斗顺利结束。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借助了别人创造的机会。
归根揭底自己只是个利用女孩能力的无能者罢了,这样的人说出要保护他人简直大言不惭。
诺坐到解刨台上,她左侧的空袖管搭到奥托头边,“光是纯种狼人的事件就很稀少,而它们闯入警卫局只能用一种说法来解释:这是蓄谋已久的恐怖袭击。针对警卫局是那群人的示威,接下来的进攻十有八九是富饶的新生区——就是你们居住的地方。”
“不管怎样,可娅不会离开她的家乡。如果危机超出我的能力,我能做的只有用自己的血污遮蔽敌人的双眼,给可娅争取生存的机会。”奥托握紧拳头。
“术士的秘术只会把你和那个女孩一起碾碎。”
术士?堕落的魔法使用者!
在魔法的派生与研究过程中有那么一群人,他们发现了走捷径的方式,用极少的魔力生产出巨大的收获。而代价是血肉、生命,甚至灵魂。
这种献祭流的魔法被称为秘术,使用秘术的人就是术士。
“您说的那些人就是......”
“没错。”
奥托闭上双目整理混乱的思绪。自共和国开国以来就没有出现过的术士竟重见天日,而且是在自己青梅竹马所在的城镇,到底怎样......
“执念。”老师仿佛看穿奥托的内心,给了他简洁明了的回答,“两年前的你之所以能放手杀戮,就是因为那份顽固的执念。”
当时奥托尽力于探求父母的死因,这种执念促使他无所不为。一切都完成后他回到家乡,一年来的平淡生活磨平了记忆与残留的杀心。如果让他与两年前的自己厮杀,现在的奥托绝对撑不过几个回合。
“你需要新的执念,能够让你为其不惜一切代价。它可能已经埋藏于心中,只不过你没发觉罢了。”
奥托很惊讶,他以为老师会坚决劝导自己离开,可是这个刻板的女人却选择理解自己。他仰望坐在解刨台上的女人,她看起来比二十五六岁的警卫长还要年轻,可奥托知道老师的青春早已逝去,在遇到自己之前......
“你应该没什么大碍,如果这点小伤就站不起来那保护她们也只是空话了。”诺用仅存的右臂拽起奥托,“去和女孩一起回家吧。如果你想恢复身手随时可以找咱切磋一下,不过咱不会在这城镇待上太久。”
“嗯。”奥托起身离开。不需要任何言语感谢,他明白老师是一个厌恶繁琐的人。
没想到今天一向沉默的老师却淳淳教导,而贫嘴的自己变得寡言少语,也许今后会发生比这更直观的变化也说不定——因为旧城区阴影中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