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腹便便的男人嘴里嘟囔着求饶词汇,这些不是我想听到的,所以我将抵在他脖子上的刀向前轻推。刀锋陷入肥腻的肉中,这个当地最有权势的男人就因这么个小动作惊声尖叫。
倒在一旁的几个人血液积成一摊,他们每一个都是有能力的雇佣兵。不过为钱办事的人也要做好为钱而亡的准备,我将所有人变得四分五裂只用了不到二十秒。
“快告诉我,杀死我父母的人到底是谁!”我的声音几乎接近咆哮。
与杀戮时冷静神情不符的失态是必然的。除了情绪过于激动外,还有部分原因就是那个被称作老师的人不会给我太多时间。她非常注重效率,无论是夺取生命还是拷问秘密。
“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也不是我一个小人物能......”
看出来了,他惊恐的眼神没有骗我——老师教过我怎么通过眼睛判断别人的神情——所以我一刀切断了没有意义的答复。
地上的透明液体反射着我的倒影,好像是这个人刚才端着的葡萄酒。一分钟前他一边品尝美酒一遍放出要把我把我碎尸万段的狠话,最后被碎尸万段的是他的手下。
酒水的倒影中有一个少年,灰白的头发参杂着几撮枯黄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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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又做梦了,或者说是梦在回放现实吧。奥托顶着头疼睁开双目,呈现在眼前的是泪眼朦胧的少女,她发现自己醒来后立马猛扑上去。
“这次居然没给我巴掌......”奥托还记得地道里的那件事,“别这么趴我身上,胸口很痛。”
可娅抽泣着松开环抱奥托的手,她破涕为笑,“这次情况不一样,不过你还念念不忘我就真的抽你巴掌。”
“刚才心脏停跳了。”冷淡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诺,翘着二郎腿的老师正坐在不远处欣赏这一苦情剧。
难怪可娅的态度和平时不太一样,一般情况下她会想尽办法弄醒我。奥托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既然没事了,请先出去。咱有些话要对奥托说。”老师起身走到奥托床边。
可娅有些不情愿,但看到奥托对她点点头示意后还是缓步走出房间。此时被灯光照亮的洁白房间只剩下师生二人。
奥托感觉身下的床有些坚硬,他才发现自己躺在解刨台上,“老师您不是要挖我颗肾去卖吧?”
“把你救活的是克拉克,要卖肾报答找他去。”这个不苟言笑的女人居然回应了奥托的玩笑,“还记得咱之前和你说的吗?”
气氛开始变得严肃。奥托想起几天前老师告知自己快点离开,但他意气用事地拒绝了。他庆幸于这过于自负的惩罚没有降临到伙伴身上。
“你那时候说要保护她们,但你现在能保护谁?”无语气的质问却痛击奥托的心灵,“一个是能使用高阶魔法的法师,一个是箭术毒辣的精灵箭手,而你现在充其量只是个完全抛去杀心的杀手,空有一身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