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为所动。
我生在暗处,见不得光,错付你多情,往后不愿再多牵扯。
“鱼儿。”他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没能再叫住我,我走得坚定。
恕我无情,利用你的真情。
即使我自甘颓废,你也不舍大义灭之。
“你的血液早已被万虫侵蚀,虽有意识,但不久,将是一具行尸走肉。”
脑海里回荡着她的话。
我不会相信的。
我会偷偷躲在阴暗里发疯,不成人样的颓下去。
我也会堆起笑脸,迎接你的真情。
我总是体力不支的晕倒,在课室里,操场上,公路旁,阴暗的一角,醒来偷偷买一盒葡萄糖,劝慰自己,只是血糖有点低,其实我对医学一窍不通,只是听信了他人的话。
我总不能说自己晕倒是因为死期将至?
其实我也有写了很多封的遗书,最后都将它们烧毁,虽然每封都写了不到一行字,但我总怕别人看出一些什么。
抽出空来,阳台上,十多块一包的烟,不及戚澜给我的万分,但也能从中得到一些藉慰。
我从未想过,原来我也有这么帅的一天。
白烟萦绕,混遮眼前观景,坐躺着身姿,小嘴吐露着芳华。
你不会突然地出现,我不必特意掩藏着自己。
“姐姐。”是李和安发现后一声轻柔不可置信的呼唤。
我不敢应她,她无辜的眼神令我害怕。
我讲对不起还有用吗?
其实我也是一个受害者。
在一个没有皎月的夜,我带着我的舍友走进了那幢别墅,我素颜朝天,疤痕显而易见,在肮脏的地方,我和戚澜一样,成了这里的旁观者。
接下来故事如何演练或重复,我都无动于衷,多难得享受旁观者的姿态在这出现。
“你永远是我身后的一条狗。”这是戚澜说的,我当然清楚,我只是借着黑夜的光,将她们一人一人都拉进坟里头。
我会在和某人通视频的时候露出少女的娇羞,我会妥协在你们的势威下,也会找准时机,给你们致命一击,再扬起我嘴角的弧度。
真好,有人不在,我活成了魔。
没有人的房子,我像只野鬼一样来回飘荡。
“都是这样的了。”戚澜透过玻璃窗,予我一句浅浅安慰。
我难受得抓喉咙、脸、手臂,几乎是全身,血痕清晰可见,房里能打烂的我都打烂了,多少东西被我拿去撞击头部,明明难受得恨不得立刻死掉却不舍得真真地用力。
白天,
黑夜……
过去了多少个日夜,再次清醒见光,我还活着,虽然伤痕累累,但我……
戚澜递上一支燃着烟,房间里立刻萦绕起欲望的烟。
我摆手,是真的不需要了。
她笑着掐掉,满地狼藉,更难掩她的笑。
点燃后自以为看到的世界清晰,其实扔掉火苗后看到的世界才是最清晰的。
我笑得比她还狂。
“你的第一志愿是哪?”他又忍不住来问我。
我自是摇头,不可奉告。
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