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帝都大学吧,不是为了躲避谁,实在是有点难度。
我填了两个,都是本市的,不想走远,也不是因为谁,只是不想改变。
我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没有他们远程的文字关怀,我有些心安。
回家开门永远有个小姑娘冲我跟前来,说着各种所谓趣闻,才六年级,貌似就要比我高了,还撒着嗲。
她想忘了那不美好的看见,我自然也不会提。
充满温情的客厅,从我进门那刻起开始变得极速降温,还好,没有把锁换了。
“爸好,阿姨好。”我腆着脸靠近,多少次了,我还是难以启齿,却不得不说。
“嗯。”我没有留意是谁的回答,如获大赦,赶紧回房。
“等等。”安颖将我叫住,仿佛将我拉回梦魇中。
“你学校的东西都搬回来了吗?”
我感到意外,摇头。
“这周六你们学校组织学校晚会是吧?”
突然的问候,我是真的害怕。
“你们老师发个消息通知我了,我恰好有时间,就跟你爸陪你一起去吧。”
印象里,那位只对我高冷的李先生只参加过我的幼稚园时的亲自活动,果然:
“我没时间。”
“她再怎么不好也是你女儿,就算你不陪她陪一下我也可以吧。”
她的嗔怪,换来了他不耐烦的点头。
真恶心的十年如一日的恩爱,我却非得表面不露声色。
“噢,对了,你高考考得怎么样?”
我摇摇头,没敢讲话。
她笑出声来,摇头:“你还真是哪点都比不上妞妞。难怪你爸也不待见你。”
这种话,她越说越不知道掖着。
我却只能赔笑,换来的却是她一句不知羞耻。
高考,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被叫醒的时候卷子已经不在自己手中了,而剩下那么多科,我直接是没考,我一定是疯了,难得踌躇满志那么久。
感谢你们的付出,为孩子拼得更好的未来。
班主任台上讲得激烈又深情,台下连连落泪。
拥挤的课室,感恩泪水不断。
我看得早麻木了,在这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没什么不好的,只是放电影的时候放错了碟子。
我不知道第一眼该狠狠地看向谁。
然而难抑笑颜的人坐我身旁,手紧紧牵着我那所谓的父亲。
安静的课室,我成了焦点。
我说我在房间里的监控器怎么会平白消失,废了这心机,真是难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放错碟子了。”我的同学,慌张的跑上去。
呵。
安颖不可思议扭头看我,想让我给她一个解释。
“我不知道。”焦点中心,我反倒变得气定神闲。
混乱的场面,是我的同学,家长倒是不知所云,有些茫然。
“陪她去医院吧。”
是安颖的话,李恒他,有些犹豫。
放了倍速的监控,不只是我房间里的,还有客厅,学校宿舍,呵呵。
身材纤弱却笨拙的我,仿佛玳子附体,打起人来毫不示弱。
我完全没有印象,也同样好奇的回忆起那些监控。
“医生,她好像有暴力倾向。”
“她经常忘事的。”
“还说自己是李玳。”
“她以前不会打架成绩也没那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