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擅闯公堂,左右还不拿下?”王不平此时高喝。那些个衙役纷纷持着水火棍,冲将了上去。可没成想,左丘亭回过头来,虽然他手脚皆有镣铐,却运步如飞,两三下便跃到了人群之中。他的书童刘久儿更未迟疑,也匆匆跟了上去,两人如同鹰犬入鸡群,将那三班衙役,一个个的拽着肩膀,扔出人群之外。
“算了算了,一帮酒囊饭袋,都退下!本官自己来!”说话之人正是通判王不平,只见他不疾不徐的走到几人面前,一掌一个,将那些个乞儿全都掀翻在地。
刘久儿见状,也上前与他拆招,却不到两三个回合,就被王不平给扔了出去。
左丘亭不敢迟疑,拍拍双掌,迎上了王不平,两人斗了十几个回合,难分胜负。可现在两人双掌相交,好像是比拼上了内力。那王不平面色如常,倒是左丘亭面上居然泛起来丝丝潮红。
片刻之后,二人皆是撤掌后跃。丐帮众人扶住左丘亭,方才没让他摔倒。可王不平却稳稳的站在法桌前面,面不改色,一脸的得意洋洋。只见他回头一笑,对那尤望年道;“大人不必惊慌,这几个登徒子,下官还料理的了。”
尤望年是是留有后手的,这是因为他本来就做过最坏的打算。可如今“后手”迟迟不到,之前又眼见三班衙役被堂上几人扔的七荤八素,心里不由得翻起阵阵心慌。好在刚才见王不平以一人之力,力敌对方好几个武林人士,不禁心下欢喜,面上却装作沉稳,只是冲王不平微笑颔首。
左丘亭在旁人搀扶下慢慢起身,对那站在法桌前的王不平冷笑:“王大人好身手,只可惜全都用来恃强凌弱,助纣为虐了。不知祖上在天之灵,可否也觉得荣光?”
王不平对此嗤之以鼻,满脸无所谓的说:“此是公堂,是讲法理的地方,不是讲拳头的地方。你们敢硬来,本官也只能以暴制暴。莫要扯那些不相干的事情。”
左丘亭躬身抱拳说:“王大人所言有理,左丘某甘愿受罚。待区区将状告知州尤望年之事交代清楚,再一并处罚。”
王不平的功夫已经露了两次,此次都是他占了上风。别说一旁的师爷衙役,就是那知州尤望年,此刻心中也都添上了些许安全感。王不平瞧瞧周遭的官府之人,见他们面上皆有了些轻松之意,便摆摆手冲左丘亭说:“行,你说吧,本官听着。”
“区区还要状告知州尤望年,徇私枉法,偷梁换柱!大人请看,此人可是那真正的案犯,江湖人称‘黑面虎’的裴进忠?”左丘亭话音刚落,有打他身后,慢慢走出来一个人来。
那人一只胳膊绑着绷带,脑袋顶上也缠着白布,脸上还有不少的紫青红肿。面上依稀瞧不清楚,也就可以翘楚他那黝黑的眉毛。此刻。他眉宇间透着说不上来的怒意,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海鲸帮青年一代中的翘楚——秦维义。
尤望年瞧了那人几眼,又好气又好笑,这不是自己拖回大牢的那个案犯,又会是谁?他干脆也不等王不平询问,自己直接开口道:“正是此人!他就是之前本官关押在大牢内的江洋大盗——裴进忠。好啊,你们敢私放罪犯,竟然还敢掉过头来控告本官偷梁换柱、徇私枉法。当真可笑至极!可耻至极!”
“尤知州此言差异。”说罢,左丘亭一拍秦维义的肩膀道:“你抓的根本就不是裴进忠,此人乃是海鲸帮的高手秦维义,秦大侠。你明明就是用了阴险手段将他逮捕,还投入死牢,又在牢中用酷刑逼他就范!若你不是徇私枉法,何以乱抓一个旁人,去顶替那裴进忠?”
一直站在堂外焦急等候的王佑陵,此刻突然大声喊道:“是啊,这家伙我见过,好像是叫什么秦维义来着…“
按照计划,王佑陵的任务基本完成了。因为他起了这个头后,不少群众也开始纷纷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