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道愤怒从远而来。
“你个老变态,谁你是你师弟。”
只见天空有人御剑而来,姿态潇洒万千。
剑门山山脚,停止不前的郭破孺,紧了紧缰绳。
看了看那御剑而来之人,笑道:“这出场到是很气派。”随后不理会周围那群情暴怒的手下兵将,翻身下马。
来到队中一马车跟前。低声说道:“义父,前面“疯剑”在等您。”
“嗨,这老家伙,就想寻个僻静地说上几句话而已,非弄的众人皆知。”
话音刚落,马车前帘被掀起,一老人弯身走出。
老人身穿普通衣裳,笑容和蔼,到不似是那权倾天下的西北王,更似是个寻常老翁一般。
看到下车的老人,四周骑在马上的铁骑无不感到情绪激动,眼含精光。
仿佛只要这寻常老翁一声令下,即使面对数万铁骑,也有气力去冲它几个来回。
老人对着铁屠营众人微微一笑,独自踱步前行,众骑兵自行分开两侧,目视刚才御剑而来之人,面露挑衅之色。
老人一边前行,一边打量着前方的疯剑,只见其衣衫略显褴褛,满头灰发,腰间斜跨一大酒葫芦,背后插着刚才御剑而来的宝剑。虽正吹胡子瞪眼的望着自己,但眉目之间的傲娇之姿却不曾收敛。
“怎么?你这当年的疯剑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啊!”来来,让徐大哥好好教教你。说罢老人已近那疯剑身前,一手抓住没有丝毫抵抗的那支手,往身旁走去。”
按理说,想挣脱掉一名二品武夫的手掌对疯剑来说,可谓如喝酒般容易。但疯剑却没有动作,很自然的随着老人前到几十步外的僻静处。
徐策叹了一口气。说道:“路过此地,有一事不通知你。日后你知道后铁定会数落我。也罢,就只好前来。我那孙子有消息了。”
“什么?沐之的遗孤有消息了?在何处。”疯剑双目一瞪,紧张问道。
“离你不远,在宁州西海,再有几日即可相见,要么,与我一同前往?毕竟你这怎么也算是舅老爷不是。”老人赔笑道。
疯剑眉目之间一股戾气顿起,身后所背长剑,剑抖如雷鸣。
片刻后,沉稳了心态的疯剑,拿起葫芦喝了一大口酒说道:“好,好,那孩子找到就好,可惜我那姐姐,当年那般疼爱你家老大,最后竟然落的此下场。”
“要不是我姐拦着,我早就上你那西北王府去教训你这老家伙一顿。事后,哪怕大姐打骂我一顿我也认了。”当姐的受委屈,没有弟弟不出头的道理。
“若非你沉默不言,沐之又如何去安西,我那苦命的大姐又何必肝肠寸断,哪怕是这孩子早寻到两年,我那大姐临走之前都能看一眼沐之的孩子不是?”
“但今天你来寻我,自有你的道理。我也不多问,我自会陪你前去。”
“你随我前去,不用之会一声剑门掌门?”
“不用,搭理那慵懒货做甚。”
“好吧,随我而来即是。”
看着找一匹闲散马匹而骑的疯剑,徐策苦笑连连,没办法,这便宜小舅子的怨气自己不受谁受啊。
但不管怎么说,我这小舅子虽然行事略有点疯态,但论出场出风头,还是不服不行啊。
看着已到身旁的破孺,徐策不禁好奇的问道:“如果你与他一战,谁胜?”
站在老人身边的郭破孺,想了片刻。
“比武,他胜,我伤。”
“论生死的话,他死,我还伤。”
“你这孩子,好吧,继续前行,有你两人这趟行程才更妥当不是。”
徐策摇了摇头,大踏步向前,心中却不禁暗道:“我到是希望有些人按奈不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