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来,知道徐来叔侄俩即将要远走的村民们,变的有些难舍难离,毕竟好歹也是相处了十多年,有些情分做不得假的。
村里的大婶们更是眼睛都哭的有些红肿,毕竟看着徐来是从小看到大的,村里谁没在徐来的脸蛋捏过?还真找不出来一个手不欠之人。
这不,这两天小茅屋变的热闹了起来,在徐来好说歹说说以后会常回来看望大家后,热情的渔村村民才走出家门。
徐来看到那总是对自己含情脉脉的几个小丫头后,更是不由的苦笑连连。
就连儿时的玩伴张二狗都来到茅屋,支支吾吾几句,徐来知道不善言谈的二狗,是何含义。
笑拍着二狗肩膀说道:放心!等你结婚有崽时我定会回来。咱俩可是光腚娃娃的交情,不会忘了你的。
听到承诺,二狗才一步三回头的走出门外。
但不管怎么说,众人的前来告别还是让徐来心里暖暖的。
第三天,清早,简单收拾个包裹,深潭剑一挑,便抗在肩头。
徐来便和瞎子叔偷偷的离开了村子,毕竟离别总是不太好受,以后总会在回来的。徐来临行时回头默默的发誓道。
一路无话,两人脚步飞快,日头还没高挂之际,便来到了最近的海州府,尚未到城门口。
一树木林荫处只见有一茶棚。茶棚虽简陋异常,但客人却早已高朋满座。
毕竟日头正毒,两个铜板喝上一大碗凉茶,解暑带劲,路过的行人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看着径直前往的瞎子叔,徐来也跟随在后。
“几位啊客官?”一风韵犹存的卖茶女大声笑问道。
“两位”
“哎呀,对不住了客官,没有空座了,您看和这桌挤一挤没什么问题吧!”徐来无所谓的笑了笑,紧跟卖茶女身后。
卖茶女手脚麻利的用手中的抹布擦了擦凳子,笑着离去准备茶水。
毕竟这简陋之地只有一种茶,所以不用点。说是茶水,倒也是高看了。
仅是村民拿着最普通之物亮嗮而成,泡后有点香味罢了。在路边摆个摊赚些贴补家用倒也尚好。
两人落座之后,不知是否是错觉,徐来感觉同桌的两人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不禁注目一看,只见同桌的两人一人满头白发,身负长剑,而此时却没有饮茶,而是拿着一个酒葫芦在喝酒。
潇洒之态里略有一丝疯癫之意,总之是个怪人。但这人双眼却一直看向瞎子叔,不挪一点。
而令一人,如寻常农家老翁一般,满脸和气,到像是个员外。眼神却不加掩饰的看向自己。
“打扰,打扰两位。”徐来尴尬一笑,打着圆场说道。
“那到不必,出门在外,都是小事,”和气老翁笑着回道。我观后辈你满面春风,举止非凡,不知道是何家子弟啊!
“免贵姓徐,到是承蒙老人家爱戴了。”虽然好奇为何套自己话,但徐来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妥,随声搭和着。
“姓徐,好!好!”不知为何,老者突然脸色神态骤变,仿佛刻意压制情绪一般,语气沉默的说道。
徐来转头看向瞎子叔,眼神略带询问,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瞎子却没有回答,如置之事外一般。
卖茶女端着两大碗凉茶,恰在此时送到桌上,告一声“客官慢用,”便转身忙活去了。
“这徐家少年是你所教?”
一声低问,只见喝酒老头,放下酒葫芦,直勾勾的看着瞎子叔说道。
徐来听罢,直了直身形,握紧了手中的深潭剑。
不理会徐来的小动作,瞎子端起桌上的一碗茶,喝了一口,然后说道:“是我,何事?”
“几年前,在宁州出那剑之人是你?”
“想必是我!”
“好,何时有时间?像你讨教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