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英被罚五十鞭后便一直昏迷不醒,三日后,洵崖也亲自设宴邀请南霂,并让东野冥作陪,又替岁英向南霂道了歉。早已不将此事放心上的南霂,依旧只是一笑置之。
精致淡雅的居室内,岁英**着趴在睡榻上,背上仍旧是殷红一片,浩晞正轻轻为他涂抹药液,这三日,他一直不休不眠地陪在岁英身边,脸色有些疲倦和消瘦。
“浩晞。”一声痛哼,岁英缓缓睁开眼,苍白无血色的薄唇轻声开口。
“师叔,你醒了?”浩晞一听,激动得差点将手中的药液打翻,见岁英欲起身,忙按住他关切说道:“师叔别起,背上的伤刚结了疤,小心扯开了。”
“我睡了多久?”岁英虚弱地趴回榻上,问道。
“三日了。”浩晞为岁英喂了些茶水,叹道。
“三日,难怪这个梦如此漫长。”岁英双眼无神地喃喃自语道。
“师叔做了什么梦?”浩晞随即笑问道,见岁英未再言语,他也默言地继续涂药。这三日,师叔口中时常唤到她的名字,他不讲也猜得到,师叔的内心终究还是没放下啊。
“师父可有来过?”半晌后,岁英继续问道。
“恩,师祖每日都会来一趟,见师叔未醒,也很担心。”浩晞点点头,回道。
“那你现在去告知师父罢,省得让他老人家担心。”岁英心头一暖,微微露出些笑容,虽然平日对他严厉,可师父还是关心他的。
“不急,师祖此时尚在宴席上,我晚些再去回禀。”浩晞笑道。
“宴席?师父为谁设宴?”岁英好奇地抬起头。
“还有谁,自然是那青丘南霂,师祖亲自设宴再向他赔罪呢。”浩晞冷笑一声。
“都怪我,累及了师父。”岁英脸色也转而阴沉下来。
“对不起师叔!”浩晞突然跪在岁英面前,愧疚道。
“你对不起什么?”岁英不解地笑问道。
“是我故意让师叔去到高台,撞见他们在一起。”浩晞低下头,继续难过说道:“我只是想让师叔看清真相,却没想到会害得师叔受此重罚。”
“你好心提醒我,并没有错,是我无用,竟失了控差点连累燕山云庄。”岁英伸出一手,将浩晞牵起,随即轻笑一声。看到浩晞那副消瘦的容颜,不禁心疼说道:“我既醒了,你赶紧回去好好歇息吧。”
“哼,都是那竹芷的错,既已和青丘南霂在一起了,又何必那般遮遮掩掩?让大家早日知晓,师叔也不至于越陷越深。”浩晞先是摇了摇头,随后愤然地冷哼了一声,岁英未再作声,只疲惫地重闭上眼。
宴席散后,洵崖被伯兮搀着刚回到居室,便见浩晞来告知岁英已醒,高兴得又转身与伯兮一道去看望岁英。
翌日,东野冥听闻岁英醒了,也去瞧了瞧,见岁英尚还虚弱,关心了几句后便顺道去了师兄洵崖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