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椅子的意志或者器灵一样的存在？”穆尝试着猜到。

“不是的，你可以再猜猜。”

“那你是把我拉过来，并给我力量的神？”穆有提出另一种可能。

“虽然还是不对，但是你的分析能力还行，看来你出生的地方，已经脱离原始社会了，达到工业社会，网络社会的程度了，只有这个水平的人，才能说出你这样的想象力与逻辑具全的答案。”

“那么请问你是谁？”

“你可以称呼我为尤利塞斯，一个位面旅行者，你可能的同族。”陌生男子答道。

“什么叫可能的同族？”穆反问。

“在时间不可追溯的过去，我们位面旅行者一族，天生都拥有一个脑内空间，这个空间和外界时间流速可调节，里面的事物能随心意变化。后来一些不同种族的智慧生物，继承了同伴们的空间，开始了和我们一样的进化。从那时起，我们就把是否拥有一个成熟稳定的脑内空间，作为判定同族的标准。而你现在继承了这样一个空间，已经具备了成为我同族的潜质。顺便说一句，现在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就是属于你的空间。”

“也就是说，我现在的空间不成熟，不稳定咯？”穆很快抓住了重点。

“是的，这种继承往往来源于一场意外，融合需要时间。而且这个过程并非是一帆风顺的，有可能导致死亡，历史上出过几个这样的例子。”

“我可能会死？是怎么样的死亡？”

“其实不止你，我们位面旅者都有可能死。我们大部分的死因，都是被自己的欲望支配，沉迷于力量构造的虚幻中，然后迷失自我、陷入疯狂，最终自我灭亡。只不过你这样的空间还不稳定，又经验不足的新人，死亡概率是我们的百倍以上。而且一旦失败，你在世间存在过的一切痕迹都会消失。”

穆沉默着。

“你想回到原来的世界吗？现在有一个新的选择，你放弃这个世界，我将取走它。而作为补偿，我将赋予你完美的身体，更灵敏的大脑，这样无论你选择到哪个领域去奋斗，都会获得远超常人的天赋，取得举世瞩目的成绩。最重要的是，你能避免死亡的威胁。”

“没错，我想回家。”

“明智的选择。”陌生男子似乎早有所料。

“但是在那之前，我打算先掌握这个空间，靠自己的力量回去。”穆话锋一转。

“好，我这就满足你……等等！你说什么？你要接受考验？”男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决定接受考验！”穆坚定地说。

“好吧，我这就告诉你成为真正位面旅者所需要的知识。”

“等等？你不是很想要这个空间吗？”穆有些意外对方的好说话。

“你的空间确实对我提升力量有帮助，但位面旅行者太孤独了，比起前者，我更希望能多出一个同族。”男子微微叹了口气。

“其实我们提高力量的方式，就是修炼自己的精神，体悟心境。具体方法是选择一种或几种情绪……

……

……

你之前做的不错，没有仗着新得到的力量恣意妄为。看来前一任旅者给你内心深处，留些了一些经验。但你也不必过于克制自己……

……

……

你丢失的那些所谓的力量、欲望、记忆其实都是你灵魂的一部分，只要你补完灵魂，就算真正继承空间了。“

“谢谢！”

“那么再见，我未来的族人！”男子走回那扇光门。

“对了，因为你的身体已经从新神造，所以不会有细胞分泌激素、递质、多巴胺那些化学物质。如果你一直不能补完你的灵魂，你会逐渐失去情绪波动，到时候我会再回来，收走你遗留的空间。你最多还有——300年时间。”声音从即将消失的光门中传出。

“失去情绪？你怎么不早说！！！”穆感觉这个小气的同族是记恨他，故意摆了他一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最后才告诉他。

如果他早说，穆肯定会好好想想，慎重考虑，嗯，然后多半还是会答应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