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电佣兵团据点内,跟布莱特同一个小队的那名高级女剑士问布莱特:“你不打算告诉卡尔文,关于你们父亲们死亡的真相么?”
“还太早,我们至今还没查出背后黑手是谁,而且卡尔文目前实力还太弱,告诉他并不合适。”布莱特回答。
“我们真的要去那个遗迹去看?不是没办法进去了么?”另一名没怎么表现过的男战士说道。
“至少先看看,而且这次有这么多幸存者,遗迹和龙的事情一定会被传播开的,到时候应该会有组织去挖开遗迹。如果这次委托和当年父亲的背后黑手是同一批人,一定要弄清楚,他们在寻找什么。”布莱特此来的目的,是佣兵工会的副会长私下向他传递消息,说有类似当年他父亲死亡的委托出现。
同样的是雇主独身前来,拿出大量金币,同样是探索任务,同样是精英佣兵,同样的大量死亡,不过这次有活口,而且告知雇主的傀儡身份。当年发布委托的也是傀儡,一切太相似了。
另一边,卡尔文他们则是去了佣兵工会,半精灵姐妹交给布莱特,他们很放心。现在无事,正好执行之前的打算,找个护送任务,顺路回家。结果询问任务的时候,佣兵工会的前台接待告知,副会长在找他们。
被引上三楼一个副会长办公室,一个精明强干模样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面。中年男人笑了笑,自我介绍:“我就是工会的副会长兰德尔,你们好。”
然后不待卡尔文他们回答,他就开始解释自己叫他们的目的:“我和布莱特是熟识了,听他说过你卡尔文,还有耶格尔你们几位。这次刚好有一个不错的委托,雇主要求招几名可靠好相处的佣兵护执行一个护送任务,我向委托人推荐了你们,现在是来询问你们意向的。”
“什么样的护送任务?”耶格尔问道,能让副会长亲自联系的委托肯定非同小可,至少不是外面那些到哈伊特的护送任务可比,但是自己冒险小队的实力并不算特别强,耶格尔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是这样,被护送的人是三个女孩,本身都有中级接近高级的实力,所以护送危险很小。现在这三个女孩已经注册成为佣兵,是出来玩儿的,就是恐怕经验不足吃亏,所以需要可靠又素质高一些的老佣兵带一带。而你们需要假装凑巧和他们相遇,护送到哈伊特城。到达哈伊特后,雇主会主动判断任务完成,或者未到达,但期满一个月,也算完成,佣金预付50金,尾款50金。”副会长解释。
“怎么假装相遇?”多尔顿很好奇,“还有雇主要求护送要假装?”
“因为三个小姑娘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所以特别反对被人保护,只能假装了。至于怎么假装,你们不用考虑,只要今明两天的工作时间,你们就在委托咨询台附近等着,我们的人会撮合你们。”副会长一副不怕你们不答应的样子。
“好吧,我们接下了。“耶格尔拍板。
“那好,祝各位顺利,请!”说着带到门口,礼送大家出门。
等送走几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个墨蓝色长发的少女正坐在沙发上,那并拢斜放的双腿,那挺直的脊背,给人一种端庄之感,五官姣好,气质娴静。
“小姐。”副会长兰德尔恭敬地半鞠了一躬。
“安排好了?”少女问道。
“安排好了!”
犹豫了一下,副会长还是问道:“小姐为什么要找他们?我不认为凭您的才智,会遇到危险。如果真遇到了危险,也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少女笑了,如海棠花开,丝毫没有让副会长觉得被嘲笑。“我们本身实力不错,长辈还派了几个好手暗中保护。但是一来他们在暗中,可能出手不急,多几个人能拖更久。二来我们三个实在太耀眼了,跟他们一起,能减少别人的关注。”
“另外,如果暗中保护的人轻易出手,被那俩丫头知道了,肯定会想尽办法,甩开他们,那可就头疼了。”
“但是符合条件的人选仍然很多,我可以推荐更好的,为何小姐指名……”副会长觉得少女的回答有些避重就轻了。
“还不是法拉那丫头犯花痴!算了,这不重要,你别打听。”少女不欲多言,继而说起了正事:
“我这次可不光是陪她俩出来玩儿的,哈伊特周围魔兽躁动,邻国图南尼尔帝国,又是驻军频繁调度,虎视眈眈。二十天前,王国已经出动禁军骑士,经那不勒斯——帕古镇——哈伊特一线,搜集情报,根据他们反馈的信息,这次异动很不简单。所以父亲大人嘱咐我亲自前来了解情况。”少女身份也很不简单。
“首辅大人明智,小姐辛苦了!”副会长半是奉承,半是真心。
“你好好替我们传递情报,功劳不会被埋没的。”说的同时,少女深深看了一眼。
“为了诺拉斯的荣光!”副会长赶紧表态。
“嗯,送我走吧!”少女说道。
“稍等!”副会长走到墙的一角,拉动了其中一根拉绳,不多时,拉绳附近的一个铃铛开始摇动,发出悦耳的铃声。并排的一个更小的铃铛,却没有动静。
“暗道附近没人,小姐请跟我来。”副会长把少女带到一个暗门送走。
……
夜晚,穆感觉睡不着,他一个消失,重新出现在当初来到的那处空间。此时三宠都不在,穆独自坐下,镶满宝石的高背黄金椅适时出现。他手中幻化出当初遗迹中得到的匕首,看了看,转了转,匕首又消失手中。等到他感觉匕首彻底消失后,一种淡淡的呼唤在他心中响起。
仔细感受了一下,似乎呼唤来源于椅子,有种想要跟他沟通的感觉,蓦然明白,这是在跟他申请某种权限一样的感觉。心中一动,穆同意了。
一点光亮在椅子旁边逐渐打开,直到变成和人一样大的光门,一个身着朴素长袍的男人出现。男子皮肤白净平滑,好像不过二三十岁,可是那气质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饱经世故却不显沧桑的奇特感觉,年轻却老道的矛盾感觉杂糅一起。